一行人摸着黑就离开了军营,除了惊动了两位将军,其他人都没有察觉,有人离开。
在去的路上,乔予安和贺祁御走在队伍的后头,将弩车的来历和故事全都跟贺祁御说了个遍。
连二哥哥每次失败的狼狈模样都形容的绘声绘色的。
“那一次,二哥为了测试弓弩的韧劲儿,不停地用力往后拉,最后,直接弓弩断了,二哥直接摔到后头,打了个滚儿,额头磕了个大包,左腿瘸了好几日,最后还是三哥哥和五哥哥连夜赶出来一副轮椅来!”。
乔予安同贺祁御起当年的事,就咯咯咯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在他看来,贺祁御不是外人,她有什么事都想和他说,和他分享。
贺祁御的眼角泛着笑意,看着小丫头手舞足蹈的讲着。
他能感受到,小丫头很想跟自己分享她的快乐。
她愿意说,自己自然是乐意听的。
而乔思源无奈的看着自家妹妹,出声表示抗议。
“小妹,你说的这样仔细好吗?你二哥我也是要面子的啊!”看着妹妹和贺祁御的互动,爹娘总说妹妹是贴心的小棉袄。
可如今,她同君淮哥成亲后,简直就是漏的不能再漏风的棉袄了!
“二哥,我这是打预防针,你这次做弓弩,不也是还要试试韧劲儿嘛!”乔予安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语气。
她正经理由没有,歪理确是一大堆。
正说着,她想起来什么,朝着贺祁御说道。
“能不能搞一个大大的垫子准备着,省的二哥哥再受伤!”乔予安还是心疼二哥的。
其实,当初乔思源受伤,乔予安可是心疼了好久的。
“我看行,毕竟,眼下是用人之际,思源还是伤不得的!”贺祁御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乔思源臊的脸红。
贺祁御跟乔家兄弟几个的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好的不得了。
虽说,理论上,贺祁御已经同乔予安在一起了,也应该唤他们一声“哥”。
可比乔家最大的乔世礼还大上三四岁的贺祁御,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
并且,乔家的兄弟几个对贺祁御那是妥妥的迷弟,一口一个君淮哥的叫着,贺祁御也很是受用。
就这样,乔予安,贺祁御两人,就是各论各的。
乔世礼听着自家妹妹和弟弟斗嘴,不由得也想起了当初的那件事。
“你还好意思说你二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都做了什么?”乔世礼戏谑的看着自家妹妹。
乔予安听闻大哥的话,瞬间脸色大变。
刚要上前去拦,就被贺祁御一把搂了回来。
“继续说!”贺祁御看向乔世礼。
这丫头平日里就有意思的很,他真是好奇她幼年时的经历。
想必,会很精彩。
乔家兄弟几个纷纷笑着看向自家妹妹。
这回换他们来揭她的老底儿喽!
暮子晟也是个好信儿的,一路上都竖起了耳朵听乔家的乐子。
“那会儿啊,,,,”乔世礼清了清嗓子,从头开始讲。
这去寻木材的一来一回也有一段路程,几人纵马,讲讲曾经的趣事也是打发打发时间。
那会子妹妹也是年岁小,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见着什么都是好奇的。
一次,他和二弟领着小妹下山,正好就瞧见了有人离世,亲眼目睹了离世到下葬哭丧的全过程。
鬼机灵的妹妹大眼睛疑惑不已,指着他们就问为什么要哭。
两个哥哥便给她普及了一些事。
“去世,就是死了?就是再也见不到了?就要埋了?”幼年乔予安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仰着头问。
“没错!”。
这一日,幼年乔予安知道了“死亡”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