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汉还真的不能拿主意,得由仙子你自己来做决定。”老匠人神色凝重。
“那你打算怎么办?”马夜叉问朱獾。
“应该说宝库在酒窖下面。”朱獾纠正。
马夜叉和蛋儿他娘反应过来,抱回宝宝贝贝,拢目张望,朱云山和朱云河已经制服那两个抢夺宝宝贝贝的人,朱獾正破口大骂那两个人:“独臂、跷脚,你们想要干什么?有本事冲我来,拿孩子撒什么气?我告诉你们,如果孩子有一丁点差错,我决不饶过你们。”
见朱獾过去,老匠人赶紧迎上前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就是,我们早知道你会这样做。”蛋儿他娘冲朱獾微笑。
独臂罗和跷脚佬遭黄花菜一番责罚之后,中饭都没吃就逃回了镇上的移民小区,过了好长时间才敢偷偷溜回驴不到村。
朱獾回答:“捐赠老宅和所有宝库里的宝贝之后,上面会奖励一笔资金,我和蛋儿一分钱都不要,全给两个弟弟。还有,上面以后会在税收等各方面对你们在省城和县城的公司经营予以优惠和补助,这应该对得起两位弟弟。”
“那你自己和蛋儿呢?”蛋儿他娘问。
“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决定的吗?”朱獾含笑问面前的四位亲人。
朱獾说:“谢谢你们的理解和支持,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只是我替我们做了这个决定而已。但孩子有选择的权利,你们不能全权代表,我也一样。”
朱獾的第一个电话打给县里分管文物工作的头儿,向她报告相关情况。
朱獾对朱云河说:“叔叔,我真的想在驴不到村种地,我喜欢这样的生活。”
“孩子,你这样我们不会放心。”朱云河说话。
“那他们呢?”朱獾的目光转向马夜叉怀里的孩子和蛋儿他娘怀里的孩子。
第三个电话打给朱云山和朱云河,让他们带着家人立即前来老宅。
朱獾回答:“老宅博物馆管理方会在大路口那边造一排管理用房,他们答应会在旁边给我和蛋儿分别盖一个独门小院,两层的呢,住着不要太惬意。”
朱獾一点也不给朱云山和朱云河面子,反而骂得更凶:“我小题大做?都是老宅的乡邻不要太计较?我小题大做了吗?他们把你们当做老宅的乡邻了吗?如果不是蛋儿及时赶到,不知道宝宝贝贝会被他们给怎么样?他们这可是犯了罪,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抢夺孩子,这样的恶人不及时处置,保不准以后就是杀人放火。”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马夜叉瞪眼朱獾。
“嗯,很好,你没有让我失望,不愧是老宅仙子,真正的老宅仙子。”老匠人凝重的神色转为满面笑容。
“仙子明察,我们确实欠下了巨额赌债,那也是他们给我们设下的套。”“仙子,他们算计我们,算计我们呢,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得已而为之啊。”独臂罗和跷脚佬声泪俱下。
自从老宅开始修缮后,上面除了派出业务人员外,还专门架设了一条电话线,方便朱獾及时和上面取得联系。
朱獾返回竹棚打电话,一连打了三个电话。
朱云山和朱云河相互对视了一下之后异口同声回答朱獾:“我们尊重你的决定。”
朱獾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黄花菜拎跷脚佬拖独臂罗到太平塘边,折下一根柳条,照着独臂罗和跷脚佬的屁股一顿猛抽之后,喝令他们两个去挑满土台子下六口大缸的水,这六口大缸的水是朱胖子用来烧菜做饭。朱胖子现在带着一个炊事班,不但要为修缮老宅的匠人们做饭还要为那些在农业合作社基地里劳作的乡邻们做饭。近来更忙,对面筑路工人的的饭菜也全由他包了下来。
“你就一辈子住在竹棚里?”蛋儿他娘问。
朱獾过去拍了拍马夜叉的肩膀,笑着对她说:“我知道你还是担心我,但请你放心,我不会离开驴不到村。即使我想要离开,我的犬儿和獾儿也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它们。”
“仙、仙子,我们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对对对,仙子,你饶过我们吧,我们也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独臂罗和跷脚佬跪在地上一个劲哀求。
朱獾根据医书的方子,治好了黄花菜的妇女病,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乐得黄花菜和朱胖子连办了半个月的大席。朱胖子和死去的老婆虽然有三个女儿,现在都在县城朱云山的公司里上班,但添了一个大胖小子自然更加开心。
“要不要我去和上面的人沟通一下,你和蛋儿一样成为老宅博物馆的一员,你不是很希望成为老宅博物馆的一名讲解员吗?”朱云山征求朱獾的意见。
“苦心?怕是别有用心吧?你们不要以为我真的是个獾八仙,只知道咋咋呼呼替你们去冲锋陷阵,其实我早就明白你们的那一番所谓的良苦用心,无非是和柳树精、葵妖怪、鲁家一个样,通过我寻找到宝库。”朱獾毫不给蛋儿他娘留面子,给朱云河、朱云山和马夜叉留面子。
朱獾笑呵呵回答道:“就在驴不村种地呀。”
朱云河夫妇和朱云山夫妇比朱獾还要显得平静,四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朱獾。
“你当然不用我们操心,但我们总得知道你接下去准备做什么?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马夜叉的嗓音有些发涩。
朱獾回答:“蛋儿已经决定在老宅博物馆做维护人员,上面已经同意,会解决他的编制问题。至于我,你们不用操心。”
朱云山问朱獾:“那你怎么不早说呢?也用不着那么折腾。”
马夜叉放怀中的宝宝到地上,让宝宝和贝贝一起玩。
“你已经决定要怎么做?”老匠人问朱獾。
“给他们两个做一下规矩,记住,适可而止,不要让那些警察叔叔反过来找你的麻烦。”朱獾又各各踢了独臂罗和跷脚佬一脚。
蛋儿他娘说话:“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你……”马夜叉哽咽着刚要对朱獾说话,两个人影冲到宝宝贝贝面前,分别抱起宝宝贝贝就跑。
“那你到底有什么打算?”蛋儿他娘问,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宝宝贝贝用不着你操心,用不着你记挂,你这个样子的话,我们会很难过。”蛋儿他娘放下怀中的贝贝到地上,自己背过身去抹眼泪。
吃中饭的时候,马夜叉问朱獾:“你是不是早已知道宝库就在石磨下面?”
“你们当然很高尚,不可能像柳树精、葵妖怪甚至是朱扇子那样直接奔宝库而来。但你们敢扪心自问吗?问问自己有没有那一份小心思?”朱獾还是不给马夜叉留面子。
马夜叉满面通红,但嘴上还是硬扛,反问朱獾:“我们有什么小心思?”
“你们的小心思就是私底下占有宝库里的宝贝,而让我对外面宣布老宅根本没有什么宝库,没有什么宝贝,是也不是?”朱獾大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