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到的,也不知道他在树上待了多久,看了多久,只知道他落下来的时候,众人无不惊艳。
凌振鹭脱口赞道:“好俊的身手。”
几个虬髯大汉被踩了马头也不觉得羞恼,反而敬意有加,只道是哪位仙长到来。
白衣人在修士面前站定,朗声笑道:“诸位道友可是云霄宗的弟子?”
几个修士对视了一番后,其中一个谨慎地问道:“你是何人?”
白衣人回道:“在下段无忧。”
修士们齐齐松了口气,为首的挥了挥手,说道:“大家都是同行,还请段仙长莫要插手。”
段无忧侧身看向凌振鹭,意有所指地说道:“在下也不想插手,无奈拿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世子这一趟在下是护定了。”
一修士喝道:“你要是插手,我们就连你也一起绑了。”
段无忧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被太子殿下平了两座山头之后,云霄宗已经沦落至此,竟连宗门道义也不顾了。”
为首的修士警惕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平我们山头的明明是白玉京的人,叫凌…凌………”
那修士突然回过神来,猛地看向凌振鹭,惊道:“你刚才说你也姓凌!”
凌振鹭:“正是。”
段无忧好心地接道:“在大紫禁王朝,除了皇室姓凌,再没有其他凌姓氏家了。”
云霄宗的修士们一听,当即就萌生了退意,原本的咄咄逼人此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振鹭笑道:“我竟不知太子堂兄有这一回事,难怪今日诸位小仙长拦住了我,想来都是天意。”
段无忧接道:“这天意是好是坏,还是两说。”
为首的弟子暗暗计较了一番,跟着便堆起一脸虚假的笑意,说道:“段仙长说的是,不过我云霄宗觉得这天意是好的,今日能见到威名赫赫的世子乃是我们几个的荣幸。”
凌振鹭松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赶着回京述职,不知几位小仙长现下能否行个方便?”
“当然能。”那弟子招呼着身后的一群弟子后退,乖乖地将官道给让了出来,说道:“世子请。”
段无忧两手环胸,笑道:“我见诸位没有入行的天赋和运气,不妨回去同掌门人说说,换个行当做。”
那弟子讨好道:“段仙长说的是。”
段无忧莞尔一笑。
等凌振鹭过了云霄宗山头下的官道之后,云霄宗的弟子这才含恨地御剑回了山头,准备找王有钱诉苦。
流年不利,赶上了一个倒霉的掌门,月钱还没领几次,山头就让人给平了。最后本事也没学多少,还被骗来当山贼,偏偏他们别无选择,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另一边,凌振鹭拉住了马,回身看向悠哉跟着的段无忧,抱拳道:“今日多谢段仙长解围。”
段无忧摆手道:“举手之劳罢了。”
凌振鹭想了想,又道:“敢问段仙长说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指得是哪一位的财?”
段无忧笑了笑,回道:“哪里有什么财,在下不过就是在寒山寺绑了条祈福带,承了一个愿罢了。”
凌振鹭疑道:“承愿,那又是何人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