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裴时煜一下接着一下地拍打着姜笙笙的脊背,仿佛给猫咪顺毛一般,从颈后撸到腰间。
姜笙笙不想回答,耍赖似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娇气的哼唧声。
倒真像只被主人宠坏了的猫咪。
“就是……有点莫名的害怕。”
姜笙笙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婚前恐惧症,明明还没有定下日子时,她是满心期待的,谁知等具体日子真定下来,她居然又开始彷徨。
裴时煜不太能理解姜笙笙敏感多变的心情。
他继续轻轻拍着姜笙笙的脊背,试探的问道:“是因为要结婚吗?”
“……如果这让你感到为难,那我们就把时间推后,明年、后年、大后年,都可以。”
裴时煜笨拙的安慰道,语气里满是认真。没有什么比姜笙笙的想法、感受,更重要。
他愿意为此做出任何让步。
可惜姜笙笙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好意,蹭得从他怀里直起身,气呼呼地噘着嘴:“你什么意思?!”
那声音又奶又娇,裴时煜一时没有反应。
就见姜笙笙紧咬下唇,圆润的杏眼立马泛出泪花。
她纤长的睫毛扑闪着,白皙的小脸上还带着刚刚在裴时煜怀里蹭出的粉色印记。
“你居然不想娶我了?!”
姜笙笙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这坏蛋一口,可看着男人近来有些消瘦的面容,她又有些舍不得。
这复杂的心情让她一个没忍住,晶莹的泪珠便涌了出来。
裴时煜茫然又困惑,他赶紧将人捞进怀里,柔声哄道:“怎么会?”
“我恨不得现在就和你结婚,怎么会不想娶你?”
裴时煜一边哄劝着,一边心疼地吻着姜笙笙脸上的泪水。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怜惜到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
姜笙笙红唇紧抿,一想到自己都决定留在这个世界了,裴时煜居然还敢说让她不高兴的话,就又气愤又伤心。
她倔强地仰着脸,一副要跟裴时煜划清界限的模样。
裴时煜搂着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从姜笙笙的眉间吻到眼皮上,又从眼睛吻到鼻间。
他干燥的嘴唇又软又热,仿佛盖章一般的吻法惹得姜笙笙心痒痒。
可她心里的气还没消,依然噘着嘴不说话。
就听裴时煜一边亲昵地吻着她,一边在她耳边哀求:“宝宝,我错了。”
“宝宝,对不起。”
“宝宝,原谅我嘛。”
低沉的男声配上荡漾的尾音,炙热的呼吸不停地喷洒在她耳尖,惹得姜笙笙不停躲避、瑟缩着,不自在地摸了摸发痒的耳朵。
裴时煜却不依不饶,看到姜笙笙的耳朵如此敏感,便没皮没脸地追着她索吻。
姜笙笙被裴时煜这般不正经的样子逗乐,一边躲,一边笑。
拿他以前的话噎裴时煜:“那你说说,错哪了?”
“……”裴时煜一怔,还真有些不明就里,他放慢了语速,不确定地胡乱猜测。
“错在我不会说话,错在我多嘴多舌,错在我不懂笙笙宝宝的心?”
“哼!”姜笙笙回头,恶狠狠得一口咬在他下巴,“你不诚心!”
裴时煜自知回答错误,态度诚恳地求饶:“好好好,是我的错,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目光下移,目不转睛地盯着姜笙笙殷红的嘴唇,丰润饱满,仿佛待人采撷的玫瑰。
裴时煜心神一动,视线一转,对着怀中人郑重保证道:“我会永远爱你、敬你、护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我的态度都不会改变。”
姜笙笙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显然是满意这个答案。
但她依旧气哼哼的,挑眉质疑:“那你怎么能保证嘛?”
这可为难住裴时煜,他握着姜笙笙的小手,攥紧,牢牢按压在他胸前。
手下是一下比一下沉重的心跳:“我确实没办法保证,那笙笙就监督我一辈子,好吗?”
这倒比花里胡哨、油嘴滑舌的甜言蜜语更讨姜笙笙喜欢。
她弯眉浅笑,明明心里甜如蜜,嘴上却不饶人:“你说一辈子就一辈子呀~”
姜笙笙不自觉地按压着男人紧实的胸肌,喉咙莫名有些发干。
还没待她有下一步动作,男人便摁着她的手,将她拉近,笑眯眯地调侃她的小动作:“宝宝,你不乖。”
姜笙笙脸一红,娇嗔地瞪了男人一眼,埋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对方便不由分说地堵住她那张小嘴。
炙热的呼吸在两人鼻尖交换。
即便亲密接触过几次,姜笙笙依然有些不习惯如此热情的亲吻。
男人用力吮吸着她花瓣似的红唇,向来端方的脸上染上几分欲色,近乎贪婪地含着她的两片柔软,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姜笙笙纤长的睫毛不停颤动着,呼吸变得急促又剧烈,她被吻得浑身酥软,仿佛化成一滩水,瘫软在男人怀里。
…
良久,姜笙笙才被意犹未尽的男人松开。
满脸绯色,仿佛一颗令人垂涎欲滴的水蜜桃。
裴时煜爱怜地亲吻着她的发顶,跟她头对着头轻蹭:“真好,我们快要结婚了。”
说完,他还热烈地轻啄着姜笙笙略微红肿的红唇。
一下又一下,不带情欲。
发泄着心里难以宣泄的快乐和兴奋。
能够跟姜笙笙结婚,对裴时煜来说,是如愿以偿、是得偿所愿。
两人这边是柔情蜜意,蒋在林那边却是剑拔弩张。
“你来干什么?”姜暖暖紧皱着眉头,抗拒地看着打着绷带的蒋在林。
“看看你。”见姜暖暖面色不愉,蒋在林也不恼,态度温和,“这里环境不好,你受苦了吧?”
姜暖暖嘴角一抿,心情颇有些复杂,她如今落得这个田地,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几乎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没想到,反而是蒋在林这个受害者来关心她了。
姜暖暖莫名想哭,她强忍着,倔强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