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分明的台阶在他后背摩擦着,疼得他眼泪都快要飙出来。
“姜笙笙!”
“你真是好得很!”蒋在林仰躺着,大口喘着粗气,扭头就想破口大骂,却见楼梯转角的姜笙笙早已消失无踪。
蒋在林恶狠狠的一拍台阶,眼里露出阴毒的光芒:“姜笙笙,你给我等着!”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人!”
蒋在林费力的揉搓着胳膊,扶着楼梯上的栏杆,一点点的爬起来,后背是火辣辣的疼,不用看就知道擦伤了一大片。
他本就大病初愈,还没好个透彻,又增加了新伤,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回到病房的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连走廊里的护士都忍不住频频回头,关切的问:“蒋营长,你这是怎么了?”
蒋在林自然不可能透露出自己被一个女人踹倒在地、受了伤的糗事,只好强挤出笑容,表情僵硬的回答:“走路不小心,摔倒了。”
“哟,那你可得当心呀,你这脑震荡还没完全恢复呢。 ”
护士礼貌的关心了几句,抱着病历快步往回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小声跟同事感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蒋营长也是的,当初对他前妻那么冷酷无情,现在好了吧,受个伤都没人照顾。”
还没走远的蒋在林听力过人,他闻言忍不住抿紧嘴唇,死死的握住拳头。
…
“蒋营长?”
禁闭室前的警卫员见人走近,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拦,忍不住出声提醒道,示意蒋在林不要再往前来。
蒋在林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的靠近:“我想见姜暖暖,行吗?”
警卫员不说话,沉默的摇了摇头。
他接到上头的指示,谁也不能够跟姜暖暖沟通对话,得好好的晾着她几天,让她受不了,逼迫她服软。
蒋在林面色一僵,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来到这里处处不顺。
“兄弟,你也知道我跟姜暖暖曾经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我和她离婚了,但是她毕竟在这里无依无靠,我不忍心看着她一个人……现在来看看她,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蒋在林压低了声音,循循善诱,希望能够获得警卫员的同情,没想到那人听完他的一番剖析,反倒讶异的抬起头来。
“蒋营长,你忘了?!”警卫员同情地看着蒋在林的脑袋,仿佛在怀疑他被磕碰坏了脑子,“你这伤还是姜暖暖造成的呢!从楼梯上摔下来可不得了,得亏是你命大……”
警卫员抬高音量,一脸疑惑的瞅着蒋在林,面上露出了真实的困惑:“你就一点不记仇?”
对方的疑惑如此直接,噎的蒋在林一时说不出来话。
他哽了一下,还是坚持道:“一码归一码。我就是有些不忍心。”
蒋在林还想说些什么,警卫员已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蒋营长,你这病还没好,就别忙了。”
这话说的不客气,就差指名道姓的说蒋在林脑子还没好,人糊涂着呢。
“你要再在这边纠缠,可别怪我不留情,把你一起关进去,到时候你想看望姜暖暖多久,就能看望多久!”
警卫员说着,上前一步做出威慑的动作,蒋在林连忙将双手举在胸前,慢慢往后撤退:“好的好的,我明白了。我这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