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保证,我永远是你一个人的。”沈锌承诺道。
他凑过去亲吻男人紧抿的嘴唇,用行动来表示自己对他的爱意。
冯渊立马扣住爱人的后脑勺,变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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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翔霖的想法其实被沈锌猜得差不多,那天他结束活动后看到堂妹发来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他本能地不希望沈锌就是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不然的话命运对他也太不公平了。
虽然弟弟出生的时候他才八岁,对这个新来的小婴儿非常感兴趣,曾经好奇地扒开小包被去看弟弟长什么样。
他记得非常清楚,那天他才看到婴儿红彤彤的小脸,正打算伸手去戳一戳,却被怒气冲冲进来的父亲给推开,他看到一向憨厚的父亲抱起摇篮里的小弟弟就冲出了房间,而母亲只能靠在床上默默流泪。
他好奇地跟上父亲的脚步,看到他出了院子,外面正下着小雪,卫翔霖被刺骨的寒风刮得瑟瑟发抖,不敢再追上去。
那天晚上父亲没有回家,母亲也呆呆地靠在床头坐了一个晚上,还是小姨来给他做饭安排他上床睡觉。
父亲是第二天中午才回到家的,从那以后,他就感觉父母都变了。
两个人对他的态度虽然一如往常那般温柔和善,但是深夜他经常被父母的争吵声吵醒。
那件事之后又过了几年,在卫翔霖初三的冬天,有一天父亲喝醉了酒回来,他再一次听到了父母的争吵。
醉醺醺的父亲歇斯底里地低吼,问母亲为什么要背叛他,要和别人生孩子。
母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捂着嘴伤心地哭泣,父亲发了一通火之后蹲在母亲面前,颤颤巍巍地去拉母亲的手,嘴里喃喃地说着些什么话。
卫翔霖当时没听清,只听到了寥寥几语“还活着”、“福利院”、“别想了”之类的语句。
他对父母的关系,以及那个弟弟的身份就有了猜测。
之后又过了几年,父亲被查出患上了肝癌,在他大一的寒假去世了。
办完父亲的丧事,母亲似乎从某种牢笼挣脱了,整个人也慢慢从前些年抑郁的氛围里走了出来,但是她从来没有向自己提到过那个弟弟。
太平的日子过了几年,卫翔霖成功签约了深渊传媒,事业也在循序渐进地进行,没想到母亲突然病倒,医生说是月子中落下的病根。
从那之后母亲就经常向他提起弟弟,让他把弟弟找回来。
不说当年那个小婴儿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现在过去十七八年了,他向附近市县的福利院打听过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消息。
而且他自己本人也不方便出面,虽然不是什么名声大噪的大明星,但他也有不少粉丝。
母亲心疼他的不容易,对于寻找那个孩子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本来他以为这件事会一直埋藏在他和母亲的心里,不会再被任何人挖掘出来。
没想到沈锌突然出现了,他的眼睛和自己,和母亲长得那么像,从年龄上来推断,从他福利院的出身来推断,确实有可能就是当初被父亲送出去的那个小婴儿。
如果真的是沈锌,那他宁愿不去确认,被当成替身已经有够悲哀了,还被当成自己母亲出轨后生下的孩子的替身,这让他怎么去面对母亲,怎么去面对自己对冯渊的感情?
这一切都太荒谬了,所以他拒绝了卫灵灵见面聊的请求,又再一次强调自己的弟弟出生没几天就夭折了。
卫灵灵本来还想再劝,但是看堂哥态度坚决,而且突然又多出来好多工作,打歌、训练、新单曲的录制等等,忙得她每天头一沾枕头就睡,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堂哥家的事。
卫家两兄妹别说是见面了,就连打一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