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崇祯也是十分吃惊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这一百多条战船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咱们明明击毁了一百来条叛军船只,这怎么又冒出这么多?”
“这叛军船只怎么一下变的更多了?”
“莫非这才是叛军水军主力?”
“鸣子!我们难道都被孔有德和耿仲明给蒙蔽了?”
众人都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纷纷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都别慌!”
汪轶鸣高声喝止众人道;
“所有人进入各自岗位!准备战斗!”
众人一怔,也反应了过来,纷纷快速进入各自岗位;
“老黄,炮艇先不动,等叛军再接近一些。”
黄应祖先是一愣,随后马上明白了过来;
“好嘞,鸣子。”
“鸣弟,岸上有后金建奴大军,前方是叛军水师主力,近两百条战船;我们不如先避其锋芒?”
看着崇祯惊慌的有些煞白的脸色,汪轶鸣依旧是淡淡对其一笑;
“信哥,昨日咱们轻松就灭了几十条叛军船只,如今哪怕再多,臣弟也是心里有底;只待他们接近,必可一网打尽!”
“这…”
看着汪轶鸣满脸自信的样子,崇祯这才想起昨日那场海战;
在汪轶鸣的这艘炮艇下,那叛军即便几十倍于己,也不过是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叛军水师便被轻松覆灭了;而今虽叛军是昨日的三倍有余,那也不过是纸糊的土鸡瓦狗而已;
那岸上的后金军看似阵容强大,却也只有干看着的份儿,他们的骑兵再强大也不可能踏浪而来。
想到此,崇祯也是心中稍稍安定,
“鸣弟,朕明白了,放手干吧,切勿轻敌冒失。”
汪轶鸣莞尔一笑,抬手向着崇祯敬了个后世军礼,
“是!请信哥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坚决歼灭叛军水师!”
“呵呵…你小子,这又整的什么花活儿?别说还挺像样的。”
崇祯拍了拍其肩膀道:“朕这里帮不上什么,就去驾驶室了,紧要关头起码还能帮你掌个舵。”
“好!”
崇祯转头带着王承恩和鲁四便去了驾驶室。
“汪千户,大战在即,咱家和章豪等四人愿听号令。”
转头看去,来到近前请命的正是方正化;
“好,战情紧急,在下就不与方公和四位兄弟客气了。”
对着五人拱手一礼,汪轶鸣便开始分配起任务来。
叛军船队距离越来越近,却见前方有一艘形制怪异的船只;看此船比两千料福船略小,船身修长,通体似是钢铁打制,看不见任何桅杆和船帆,似一把巨大钢刀般停在距离首船一里多远的江面上;
不知是敌是友,毕竟见过PGM炮艇的叛军战船都被其送入了海底;
这让各战船上的叛军士卒都惊叹不已,所幸这船只有一条,而己方可是大小近两百条各式战船;
再说没看到江岸上还有两三万的后金八旗军正列阵等待接应己方吗?
叛军顿时底气大增,迅速展开队形,四五十条战船为一列,齐头并进,朝着炮艇碾压而来。
距离炮艇越来越近;
汪轶鸣也已来到艇艏三寸舰炮的炮位处,
“祝方,瞄准了,等我口令就开炮。”
“嘿嘿…大人这么多叛军战船,俺闭着眼睛都能打的中,绝对一发一条船。”
身旁祝方兴奋的不停搓着手掌道;
“呵呵…那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吹牛;能不能一发击毁一条船。”
“得嘞!大人放心,瞧好便是。”
昨日的海战让祝方对这三寸舰炮有了更加直观的了解,射程、威力、精确度,让他在面对再多的敌船也是自信满满;因为对他而言这才是炮,以前打的那些前装滑膛炮都是小孩子玩的炮仗;在这三寸舰炮面前都是垃圾中的垃圾。
“放!”
汪轶鸣手臂向前挥劈而下,紧接双手捂住耳朵;
祝方毫不犹豫的拉动炮栓;
“砰!”
“轰!”
几乎没有什么间隔的两声巨响响起;突如其来的炮响,惊的叛军和岸上建奴全是不由一抖;
而眼前一幕更是让他们震惊不已;
炮弹直直击穿一条福船船首,并直接在船体内爆炸,整个船头瞬间便没了;
各种不管是人的还是船的碎片在冲击波的作用下腾空而起,飞溅向四面八方,又哗啦啦下雨般散落而下;
还没等那些零碎彻底落下,这条福船紧接便从内部燃起熊熊大火,又是几秒后,舱内火药发生殉爆;
一条两千料的福船便在几万人的同时瞩目下,最多也就是十秒间就变成了一堆或沉或浮在水面上的零碎。
震惊!无论是鞑子还是叛军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当场;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祝方的第二炮又打响了;
“轰!”
这次是一条海沧船,它和它船身上的叛军命运几乎和前面的那条福船也差不了多少。
祝方操作舰炮是越来越得心应手,比起昨日是更加的熟练,瞄准调整炮口的速度、开炮的频率,全在不断的进步;
在他和佟发、王斌、王强的配合下,仿佛用的不是炮,而是像使用手枪一般在给叛军船只点名;
“敌袭!敌袭!”
“快啊!开炮还击!快开炮啊!”
在祝方连续击毁叛军四条战船之后,叛军才反应了过来;
各船上的叛军开始手忙脚乱的在甲板上乱蹿,推推搡搡间,忙作一团的搬运炮弹和火药,准备操控火炮还击;
前装滑膛炮准备的时间可是不短;
第一轮炮还没打响前,祝方已经又击沉了五条叛军船只。
此刻,叛军船队与炮艇间的距离再次拉近,叛军后列战船撞开前面己方被毁战船的残骸加速向前,两侧的战船也开始以雁形阵的队形半包围了过来;
炮艇启动,航速也在不断提升,如一把利剑般向着叛军船队正前方直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