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此话一出,小姑娘急忙扭头看风景,“怎么可能嘛。”
因为大伙是早上出发的,车子堵了好一会才抵达牧场。
四个大高个主动揽下搬行李搬食材的活,三个女孩就两手空空兴奋地往别墅里跑。
“你还别说,这里视野真开阔,风景也不错。”
站在顶楼的大露台上吹着风,唐诗诗迫不及待举起相机开始她的伟大创作。
“确实。草长莺飞阳光温柔,跟春天的磁场很搭。”
说话的人是肖然女友,叫苏曼。温温柔柔的,笑起来有对小虎牙,很招人喜欢。
“小曼一看就是个文青。”唐诗诗一把将人搂过,“陆宝快来,咱仨拍个合影。”
简单参观个大概,女孩子们下楼来,就看到四个大长腿齐刷刷地坐在沙发上。
“别动别动,姐姐给你们也拍一张。”
没等几个男人反应过来,唐诗诗咔嚓咔嚓一顿狂拍,“该说不说,晏老大果然人间极品。”
“晚上房间,怎么分配?”上官穆霖见唐诗诗都快把“花痴”两个字贴脑门上了,突然打岔道。
最后的分房结果是:三个女孩达成共识,霸占二楼最大的房间搞睡衣趴。四个大高个分别认领其它的。
见小姑娘头也不回跟着姐妹上楼,晏廷骁心里憋屈:这跟他心目中的短途旅行,似乎不太一样。
男人朝窗外掀了掀眼皮,瞅着天气确实不错,决定一个人去湖边钓会儿鱼。
三月阳光明媚,三月的风也大得离谱。狂风略过湖面,寒意袭来,晏廷骁还是裹紧了他的深色大衣。
没有丝毫征兆,往湖里抛出鱼线的瞬间,脑海里竟情不自禁想起那个,叫晏怀君的男人来。
晏廷骁记得,小时候最快乐的两件事,一件是跟着妈妈去花园里种花;另一件,就是跟着爸爸去湖边钓鱼。
可是他不记得,有多久没跟那个人说过话了。
“你又想起他了,真是没出息。”
有声音在耳边响起,前一秒还全神贯注盯着鱼线的人,后一秒头部再次被疼痛侵袭。
刹那间,鱼竿从手里滑落,晏廷骁试图看清湖面上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整个人却如同被黑色风暴席卷,挣扎着一个踉跄跌进湖里,平静的湖面顷刻飞溅起巨大水花。
“没出息的人难道不是你么?只会躲在阴暗角落冷嘲热讽,算什么本事。”晏廷骁声音冷得吓人。
“呵——你厉害?你厉害还不是照样被我困在镜子里,看着我跟小知知约会。”和他低沉的嗓音相比,这个人的声音要澄澈纯粹许多。
“王八蛋!”他一拳朝对方飞去。
“该叫王八蛋的人是你才对。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你贪玩,妈妈也不会死。晏廷骁,害死妈妈的罪魁祸首是你,我恨你!”
“你九年前就该死的。”男人发疯似的笑着,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变成水面的层层涟漪。
“你胡说,你不过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怎么面对妈妈,拿我当挡箭牌罢了。”
说他是害死妈妈的凶手,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去死吧!晏廷骁!”
冰凉刺骨的湖水中,男人一双大手,狠狠掐住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