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了！

秦漠睁大双眸，微微失神。

津渡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影子......先生......”。

细细品味一番，津渡下巴抵在秦漠的头上，对秦漠脱口而出的称呼表示认同。

“不错的称呼！”。

“但......”。

“我更喜欢，你直接叫我先生”。

“小骗子”。

“喊一声先生听听”。

男人轻笑，催促地用下巴，点了点秦漠的脑袋。

秦漠耳尖发烫：“......”。

他怎么跟鬼迷心窍似的，将自个藏在心底对男人的称呼道出口。

“没错”。

“按人类世界的关系讲”。

“我的确是你的先生，独一无二的先生”。

男人越说越过分，秦漠白皙的皮肤泛起一抹微红，恍若天边的云霞附身亲手为他添妆。

“宝贝”。

亲昵地蹭了蹭秦漠头发，男人用比山涧泉水更容易让秦漠心情产生波动的声音，提醒催促秦漠。

深知对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秦漠眼一闭心一横。

“先......先生”。

“嗯”。

“我在”。

“宝贝记住，我一直在”。

津渡柔和的声音，像是一阵轻柔的微风，拂过秦漠发热滚烫的心头。

秦漠羞恼的情绪一滞，骤然恢复平静。

“嗯”。

“我记住了”。

“先生”。

眼前空无一人，掌心余下空气的秦漠，敛眸轻声回道。

“暖暖”。

“父亲走了？”。

重见天日的小月亮，仰头问秦漠。

揉了揉小月亮的脑袋，秦漠笑着温声道：

“在这呢！”。

“他一直都陪着我们”。

秦漠视线，指向他脚下泼墨似的黑色影子。

小月亮眼神闪了闪，低垂的长睫掩下心底陡然升起的心虚。

心想，另一位父亲的存在，总算被秦漠知晓。

秦漠望着自己的影子，男人说过的话又在他脑海中浮现。

【小骗子】

【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有两个吗？】

【进入净土......】

【关于我们，那里有你所有问题的答案】

喊秦漠小骗子的男人，临走前吐露出一个重要的地点。

净土......

他该怎么进入那个叫净土的地方......

说话说一半，小心没老伴！

纠结的秦漠，睨了一眼自己的影子，在心里嘀咕。

倏然，逢魔之约异动。

秦漠收起思绪，面向少女和人偶。

少女粉色的裙摆和发丝稍显凌乱，面色苍白虚弱，好似弱不禁风的扶柳。

她怀中的金发乌瞳人偶，将幽冷的目光死死钉在秦漠身上。

仿佛无声在说......

杀了你！

我一定会杀了你！

秦漠顿感一阵恶寒，眉头紧蹙。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死不瞑目的怨鬼记恨上一样。

过了一段时间，少女和人偶同时闭上眼，一阵微光亮起。

秦漠：“......”。

他看出来，对方还没放弃杀他。

而且讨厌他，已经到连看都不愿意看他的程度了。

不多时，秦漠熟悉的3号和金发人偶，从亮光中走出。

“我们和她不一样！”。

“我们不动手！”。

“你们也不许打我和溶溶！”。

金发人偶张开双臂挡在3号前面，一脸防备地盯着秦漠，急声道。

随着秦漠轻颔首，金发人偶双目的紧张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