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谁的报应来得更快了。”姜殊嫦这才松开了抓住那妇人的手,瞥了一眼地上的大当家。
眼中满是厌恶。
“唉。”辛叔叹了口气,对着几个年轻人摆了摆手,道:“都是苦命人。”
秦夜泊本想直接解决这为首的几个,听了辛叔这么说,也实在是不好发作,只得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看了沈长风一眼。
这群人,留不得。
沈长风倒也是明白,当下点了下头。
直到入了夜,沈长风持刀,自己去了安顿这山匪的院子中,同样是碰到了带着几个年轻人来的辛叔。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他们命不该留。”辛叔打量了一下沈长风,突然问道:“你和那个姓秦的认识么?”
沈长风脸上有些疑惑,而后摇了摇头,答道:“不认识。”
辛叔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笑了笑,没有拆穿他。
随后与自己身后的年轻人交代了几句,才又对沈长风道:“那是你动手,还是我先来?”
沈长风看了一眼手中的刀,道:“我来吧,多少我是个外人。”
言下之意无非是,他杀了人离开就是,旁人也无从追查。
辛叔看了沈长风一眼,又向几个年轻人吩咐道:“守好了,别让这群人从哪儿钻出去跑了。”
等到重归于平静,沈长风在一旁沉默着擦着刀。
辛叔看着这个年轻人,竟有些心惊胆战。
下手实在是太干净利落了,没有一丝的犹豫。
而另一边,姜殊嫦自是有些不解这些人在这个时候讲什么慈悲心肠。
“那个辛叔也太有妇人之仁了,换成我,我直接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秦夜泊倒是看得清楚,道:“不,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这些人走的。”
见姜殊嫦不回答,又问道:“不信?那就请七公主随奴才走一趟?”
“不必了。”
翌日一早,沈长风早就不见了踪影,秦夜泊这一行人便辞行,眼下还是先到了上党,其余的事都要从长计议。
这一路倒并不平静,反而可以称得上凶险。
秦夜泊实在是年轻,坐在这个位置上难免有人不服,如今是突然从长安消失,出现在了大凉返回总坛的路上,更是落人话柄。
哪里有雪中送炭,多得是落井下石之辈。
“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回七公主,奴才不记得了。”
姜殊嫦也是没再说什么,便问道:“解决了他们?”
秦夜泊头都没有回,只道:“姓祁的会替我们解决的。”
“你们不是号称知己的?”
这话,是沈亦交代出来的。
“是知己。”秦夜泊点了点头,又继续道:“所以我们的行踪早就被他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放任我们不管么?”
换言之,祁景安一定会差人护送他们回到总坛的。
秦夜泊并不担忧自己的处境,在南盛境内,还没有人会在祁景安眼皮下对他出手得过于嚣张。
虽说一路并不平静,到底也是无惊无险。
再次踏进玉淮山的时候,祁景安早已遣散了周围的人,与月无双等候在此。
尽管他知秦夜泊此去又回,定然是千难万险。
即便如此,他见到秦夜泊的时候,还是愣在了原地。
“秦……”
区区一月有余,竟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月无双看了祁景安一眼,把重明剑按了回去。
他看明白了祁景安的表情——先前说的事,都就此作罢。
回来的八个人,出了秦夜泊,没有一个人是祁景安认识的,只是……
只是秦夜泊给他的感觉也是有些陌生。
“我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