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牧果真比刚才果断了许多。
祁景安差人在这儿盯着,转身去找了月无双,让他绑了这二人来找他。
只问一个人,那言辞必定是不可信的,若是一一问过,也便有了几分可信。
“你们两个……”祁景安蹲下,轻轻拍了拍一个人的脸,道:“我问,你答,不要跟我废话,明白么?”
月无双抱着重明剑站在一旁。
看到二人点头,祁景安才满意地站起身,问道:“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两个人对视片刻,其中一个人这才回答道:“与我们相同,是……”
话没说完,祁景安便将匕首插进了另一个人的眼眶中!
就算是月无双,也不由得皱了下眉。
“你回答得太慢了,下次记得快一步好么?”
刚刚回答的人刚刚松了口气,祁景安一手拽住他的衣领,匕首就停在他的眼睛之前,而后想了想,放下了匕首。
“你们害死了他的哥哥,知道他会怎么报复你么?所以,胆敢骗我,我就把你交给他。”
两个人立刻点头。
本以为他们三个人留在了总坛是为了能够监视秦夜泊的一举一动,没想到祁景安这个人完全不会在意那般多的事。
秦夜泊今日在场,或许还能阻拦一二,可秦夜泊如今是躺在那里,什么都顾不得。
乔牧不过是颇通蛊术,祁景安这才留下了他。
不然现在跪在他面前的就是三个人,至于姜殊嫦……祁景安不是秦夜泊,他没有一丁点的怜香惜玉之心。
“姜殊嫦,大凉七公主,是怎么和秦夜泊走到一起的,记得编的完整一点。”
祁景安这张清秀的脸色没有什么表情,放到平时,谁也不会惧怕这样的一张脸。
这两个人都不是陆从秋的手下,有些事情所知甚少,只知道秦夜泊在大凉勒死了姜鹤山,也就是陆从秋的徒弟,而后是姜殊嫦要留下秦夜泊一命,而后才到了这里,他们不过是要保护姜殊嫦的安全。
“就凭你们,还能保护得了她?”祁景安怎么也不信,就凭这几个人,能防得住谁?
沈亦在大凉,不会不告知大凉的人,祁景安与秦夜泊的关系,以及祁景安的脾气。
就算是秦夜泊站在他面前,只要他想,祁景安照样会找到机会给姜殊嫦致命一击。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祁景安哼了一声,道:“我明白了。”
能够保护姜殊嫦的并非是这几个人,而是姜云笙留下来的人。这两个人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知道得更多的,应该是现在跟在姜殊嫦身旁的那三个。
祁景安立刻叫了人,将这二人带走。
月无双递给了祁景安一封书信,正是时绍星留下的绝命书。
大多都是对月无双写的家书,只有最后几行,立刻引起了祁景安的注意。
“此去千里,我必无还乡之日,行事切勿莽撞。转告景安,机关算尽,反而误了卿卿性命。”
祁景安再往下看了一行。
“时绍星,绝笔。”
月无双不解,祁景安更是不理解。时绍星的绝命书里,竟有这样的一句劝告,而且是劝告祁景安的。
“哥哥知道自己此去便是赴死,我也怪不得旁人。这句话我本想转告你……还是让你自己看一眼比较稳妥。”
“机关算尽,反而误了卿卿性命。”祁景安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这是秦夜泊去大凉之前,时绍星便留下了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