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话，手里渐渐开始了动作。

一颗黑漆漆的珠子在他的手中上下掂了掂，旋即朝着女儿的背影方向轻轻一抛，“唰”，“嘭”，两声过后，女儿的胸膛瞬间爆出一团血花。刚下了楼，眼瞅着大门在望！可这最后几步路，却再也迈不出去！她身子前倾，砸在地上，当即没了动静。

收回黑漆漆珠子，随手塞进衣兜里，看了眼楼梯前的尸体，又转头瞧了瞧昏迷不醒的妇人，重新蹲下身子，拍了拍妇人的面颊，叹道：“可怜啊，男人，女儿都死了。想来等你醒了，一个人也会活不下去了吧！唉，可怜，可怜啊！算了，算了，就当我心善，帮你个忙，送你一程，让你和你男人，女儿早点地下重聚好了！”

说完，便伸出手，单手掐住妇人脖子。手中稍稍一使力，只听“咔嚓”一声，昏迷中的妇人便被扭断了脖子。

这下，彻底断绝了苏醒的可能。

贴心的为妇人摆正了坐姿，顺手在妇人的衣衫上擦了擦手。巴赖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施施然，下了楼，沿着步适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可千万要等等我啊！步适！这大晚上的，我可认不清方向！”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渐渐的，一路小跑起来，终于，十来分钟后，巴赖追上了门头前行的步适。

松了口气，轻笑一声，走到步适身边，道：“我和她们聊了一下，她们答应我的请求，不会来找我们麻烦！”

步适点了点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追问巴赖是如何同那对母女商议的。

“步适，你认得方向？知道夏家别院在哪儿？”

“嗯。”

“哎哟喂！那可太好了！幸亏有你陪我一起去！若是就我一人过去，这大晚上的，哪里能够认清方向，说不定啊，走到明早，还没走到夏家别院呢！”

“......”

“要是牛车还在就好了！载着我们，也省得费这力气走过去！”巴赖一面走着，一面幽幽叹道：“步适，你说啊，这内郭城为何就不让牛车进来呢！马车能进，偏偏就牛车不行！真是的，也太区别对待了！”

“......”

“偏偏大晚上的，也没个车子经过！要不然还能找人借个车！”

“......”

“步适，你，为什么就不爱同我说话呢？咱们可都是出自白玉京好兄弟呀！对吧，诶，步适，你说对吧......”

两道匆匆的影子，在昏黄的灯光下，越拉越长，渐渐的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