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顶着齐焱的名头,但那又如何,只要能得到想要的,蝉衣把他当成谁又有什么所谓。
泽锡跟夫子们讲着要更新教材的事,柳意欢则蒙着眼睛在院子里跟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直到把孩子们送走,二人才离开。
去往饭馆的路上柳意欢的嘴就没停下,泽锡心情极好也没打断他。
窗口的微风拂面,柳意欢侧了侧身拍拍泽锡的肩膀,“这人啊,终究是不能活得太拧巴,你看你想通了之后,今天这汤都比平时多喝了两碗。”
泽锡被说的一愣,“有么?”
“是啊。”柳意欢意味深长的挑眉。
来往路过的人见到泽锡,都拱手抱拳问一声齐先生好,泽锡也点头回应,从蛮荒回来了这么久,他心里第一次如此畅快。
柳意欢本以为小凤凰想通了,以后日子也就这般过下去,可两人刚一回到寝殿就发现殿内突然空了许多。
柳意欢瞪大双眼,快步迈进屋中,“哎呀呀,这是遭贼了?九幽的贼都这么讲道理吗,还给收拾屋子?”
泽锡站在门边,眼神扫向屋内细微处,微眯着双眼,“是她。”
“什么?”柳意欢回头看到泽锡眼神不太对劲,顿时在屋子里左看右看,“哎?你的衣服怎么就剩这几件了?这贼眼光是好啊,那几件寝衣料子好的很。”
泽锡不理会柳意欢的翻找,慢步走到案几前坐下,他不用看也知道少了什么。
一旁的柳意欢翻找了一通也发现端倪,二人面面相觑,眉头深锁。
泽锡翻开杯子准备倒茶,突然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转眼人就到了门口,“柳大哥你们回来啦,我来换一下茶具。”
泽锡抬眼望着端着茶盘进来的南星不发一语,看着他将那熟悉的茶杯收走也没做声,柳意欢不干了,连忙伸手按住南星的后脖颈,“哎你等等,你小子今天抽什么疯,说!这屋子里的其他东西都哪去了?”
南星弯下身子心虚的小声道:“烧,烧了……”
“什么??”柳意欢咧开嘴惊讶道,“不是,你小子胆子够大的啊,你知道你烧的谁的衣服吗!齐先生知道吗?他的衣服你也敢烧!”
柳意欢自然知道这不是南星做主就能干的事,背后必然另有原因,于是故作威胁的稍加用力捏紧了南星的脖颈。
“哎哎哎疼……”南星龇牙咧嘴,“好好好,那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柳意欢见状放开手,“快说。”
南星把蝉衣交代他收走衣服,摆件,撤换茶具的事情都一一坦白,还不等二人有反应,就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柳意欢看着目光黯然的泽锡,刚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就见他木然的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拿上沧溟剑,踱步走了出去。
那背影虽看不见情绪,可柳意欢知道,他的小凤凰此刻难受的要死。
他环顾着空荡荡的屋子,若说以前那些物件是被封存珍藏的,如今衣服物件都被烧掉,明摆着蝉衣是连最后的身份都不愿意给她的淇老板留了。
柳意欢看着泽锡的背影叹气,这么多年来,他最是知道泽锡的性子,难受到极致是什么都不想说的,让他自己静一静也好,柳意欢摇头叹气地叼着竹叶在窗前拄着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