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所想全都在泽锡的意料之中,毕竟现代人的思维活络,精准的提供需求,总好过费太多口舌。这次回来势在必得,南星又与蝉衣走的近,这种随身助攻当然要早早图之。
靠着南星的小道消息,泽锡晚上早早来到街市边的茶楼雅间,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街市中的棋盘。
他坐在窗边,修长的手指勾起茶壶,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烟青色的瓷杯盖上,熟稔地温杯,风徐徐拂过掀起他淡蓝色的发带,那没什么情绪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望着那流下的茶水,茶香袅袅,清冷异常。
小二敲门进来禀报,“公子,楼下的棋局一盏茶后开始。”
他抬起眼皮,淡淡嗯了一声向窗外望去,直到那抹红色的身影走入人群,他嘴角才浅浅勾起,周身也似有了些许温度。
南星说,自齐焱灰飞烟灭后,蝉衣便有了关注棋局的习惯,虽然看不太懂,但每次都会来。
随着楼下棋局开始的锣声响起,楼下围观的人也都嘈杂起来,泽锡指尖在那杯沿上浅浅划过,突然意识到这是蝉衣才有的小动作,不禁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解棋局自是没什么好看的,但蝉衣如此关注,不知是不是心里还没走出失去齐焱的阴影。
“好啊!这位公子棋艺了得!”人群中一个男人大声道:“这残棋放在这这么久,还以为没人能破解的了呢。”
“是啊,是啊。”
“大家安静一下,老夫还没说今日的彩头,大家上眼来看。”老者掀开身旁台柱上盖着的红绸,一对小巧的首饰映入众人的眼眸,上面银色的纹饰精雕细琢,嵌着的弯月泛着淡淡的琉璃色的光,坠着的珍珠小巧圆润。
这首饰虽好看,却也不是什么太过值钱的东西,可人群中的明眼人却坐不住了,只有拥有修为之人才能将贴身之物修出光泽,这般五彩的琉璃色,定是修为精纯之人配带之物。
老者对着人群捋着胡子笑道:“今日的彩头是我们引渡人提供的,名唤垂珠却月簪。”
“原来是引渡人的宝物,怪不得如此。”
“原来是引渡人的啊。”
那垂珠却月簪被一堆眼睛盯着,大家都欢喜异常,只有一束目光隐隐泛着尖利盯向那簪子,又望向那抹红色的身影。
泽锡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两个纸袋,挥袖便向楼下走去。
“南星,这位公子好像很厉害哈,哎?南星呢?”
“啊……来了来了,这公子属实厉害,这都四五个人了,他一把都没输过。”
“那他跟齐焱比……如何?”
南星眼珠转了转认真地说:“这不一样,齐先生的棋局,筹谋的不只是棋子更是人心,这一点谁也比不上,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谁下棋能与齐先生比肩的。”
蝉衣目光扫过南星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纸袋,“哎,糖炒栗子,还是剥好的?懂事懂事。”
老者指着彩头高声道:“可还有人上台?没有的话,今日这彩头……”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