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出现的画面让成毅也十分意外，竟是司凤，齐焱，再后来是作为演员的自己。

“这，这后面怎么还会有这些？”成毅吃惊，若这前尘幻境里都是自己曾经的一切，那这司凤和齐焱不就都是自己！也就是说，那九幽说书人口中与蝉衣羁绊很深的人是自己！

成毅第一次对宿命这个东西有了新的认知，怪不得那么爱璇玑的司凤，却在九幽遇上蝉衣之后就不由自主地疼她护她。

怪不得齐焱到了九幽会那么用心地帮助蝉衣得到民心，助她在邺城人人拥护。

怪不得自己见到小流浪化人后会觉得似曾相识，原来自己与她的羁绊在司凤的时候就开始了。

想到这，成毅低头笑着，也不知道蝉衣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如果回去告诉她这一切她会不会也很震惊。

羁绊真是很玄妙的东西，无论哪一世，无论先爱的人是谁，只要彼此遇见就一定会倾心，这种感觉让人莫名觉得踏实，对的人无论怎样兜兜转转，总不会走丢。

而此时玄夜的目光不再聚集在司凤和齐焱身上，而是锐利如刀般地盯着柏麟，元朗和仇子梁。

直到画面消失，二人从前尘幻境中退出来他才回过神，可眼中的寒光始终包含着一丝冷笑，交杂着不屑与蔑视令人不寒而栗。

那模样看得成毅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觉着他下一秒就要杀人。

“那个……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偷……拿你东西的，我只是，我只是……”成毅被那阵阵的压迫感吓得语无伦次，连忙跟玄夜道歉。

玄夜看着成毅手里拿着那转息轮跟自己连连道歉的样子，不自觉地收敛了周身的怒意解释道：“并非因你偷拿神器，就你现在的法力连吾的剑魂都打不过，这东西到你手上也没有用，何况它已经坏了。”

“那你，那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玄夜长出口气，揉着眉心，“你这一魄看来不怎么聪明，还是小皇帝那一世文韬武略与吾最是相像，只可惜活的不长，你就没看出来天帝老儿包藏祸心？”

“啊？天帝不是挺好的嘛，那天条庄严，他允许泽锡自由自在，还善待玉衡天宫的仙侍，这不是挺好的。”成毅挠着后脑勺说。

玄夜拂袖冷哼指着那前尘镜，语气中带着怒意，“你当他好心？天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上的，你当是渊儿求了他，实则是他让渊儿去那赤华山寻的你！”

玄夜看着成毅一脸惊讶的样子，继续道：“渊儿是他养大的，修为如此精进的情况下依然能被他的元神压制住，而你不同，你继承本尊十成的修罗血脉是他永远都无法掌控的，他怎能容你！带你回天界不过是放在眼皮子底下，好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除掉你罢了！”

玄夜变出天帝曾递给应渊说能压制泽锡额间修罗印记的丹药，咬牙切齿道：“渊儿没见过，可吾看的真切，这东西只有修为上乘之人可制，只需一颗就能断绝仙途，无论怎样修行都无法再有精进，你身负修罗神力，修为不可限量，他竟然给你吃这个，你想想他按的什么心！”

成毅惊掉下巴，倒吸一口凉气，“那堕仙……”

“那时吾一心想着复活染青，对后面魔族大战关注不多，只知道后面战事因为师出无名突然中止，没想到是因为你堕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