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川……”
“浅川……”
他紧搂着我,一遍遍的唤着我的名字,好像这样真的能缓解他的疼痛似的。
“我在,我在。”我捧着他的脸,用舌头撬开他紧闭的唇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减轻他的痛苦。
忍着剧痛的江城北身体一僵,随着注意力的转移身体的疼痛真的减轻了一般,在怔愣片刻之后,唇舌回应着我的,时急时缓的吻便落了下来。
脑部专家曾说过,大脑的构造复杂而精密,一旦受伤,恢复过程将面临很多不可知的情况。
有的人会有短暂失忆,有的会压迫视神经导致失明。像江城北这样损伤比较严重的,无论是症状还是恢复期,都要比其他的要久的多。
据专家的推测,他脑部的淤血还需要大概半年的时间才能全部吸收,到时候还要检查脑部有没有实质性的损坏。
每次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我都恨不得将他全部的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江城北的吻细密而灼热,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牙关打颤,极力忍耐着不伤害到我。
我的手插在他汗湿的发丝里,小心而热切地回应着他,直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汗水濡湿了我们两个人的衣裳,紧紧的贴在皮肤上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还疼吗?”
我担心的摸向他的大腿,每次疼痛过后他的大腿都会出现痉挛。
一只大手握住我的手腕,在颈间传来他急促的低吟:“别碰……”
指尖的异样让我赶忙止住了动作,担忧的看着他。
“浅川,再等我几个月好吗?”
“我……我……”
我被他一句话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像我刚才吻他是有什么迫切的需求似的。
“你好好养伤,脑子里别胡思乱想。”
气的我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在他眼里我是什么欲求不满的女人吗?
“对不起。”他见我起身,虚浮的手掌抓了抓,委屈的垂下了眸子。
我看着他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他似的。
“我去放水,你不是说要一起洗澡吗?”
主卧洗手间里有一只大浴缸,坐下我们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反正身上已经湿透了,不如一起洗了算了。
经过刚才那一场缠绵,他猜不透我心中所想,听到我说一起洗澡的那一刻,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耳朵却抑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他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若不是看他有伤在身真想抱着他的脑袋把脑子里的奇思怪想摇出来。
“城北,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哦。一会乖乖配合我好好洗澡,把你那点坏心思往后放一放,卫生间地滑,要摔倒了问题就大了。”
我一边嘱咐着他一边配合他坐上轮椅,即便语气强硬依旧掩不住内心的紧张。
我也不敢保证,赤诚相见,我又能不能吃得消。
“嗯。”他坐在轮椅上乖乖的点头,脸颊染上的红霞又将暧昧的气息拉升了一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