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霍漫漫从小就改随母姓,连自己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霍姥姥在她们搬回来住的这些年,对自家女儿的问题多少也知道些。
因为邻里之间都比较熟悉,面对外人时她依旧是时尚靓丽的形象,说话谈吐都十分周到温柔,只有在私下时,将自己的控制欲悉数倾注在了霍漫漫的身上。
在霍姥姥看不到的地方,霍母经常会手里拿着缝被子的粗针吓唬幼小的霍漫漫,只要她因害怕或者犯错哭出声音就会被扎。
很多个夜晚,她也许仅因为姥姥或舅舅多给她夹了一块肉,就有可能光着脚在母亲的床前站上半宿。
久而久之,霍漫漫被母亲训练的言听计从,活成了她所认可的优秀的女儿,却没想到她的内心也已经慢慢的变得扭曲。
母亲的工作很好,在国际知名贸易公司做项目经理,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霍母和霍漫漫的继父重新相逢,并成了他在国内的地下情人。
霍姥姥去世以后,国家要收回霍姥姥的房子,霍母为了能重回老宅,逼迫江城北答应以后娶霍漫漫的要求。
在幼小的霍漫漫心里,江城北是她人生里为数不多的阳光。只有待在他旁边,才感觉能驱赶走被母亲控制的恐惧。
可是好景不长,霍舅舅提出帮她们母女在工作地不远的地方买房的建议彻底打破了霍母的幻想。为了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不惜以情人的身份,决定和霍漫漫的继父去国外生活。
霍漫漫的继父用伪造的身份给了他们一个家,起初,夫妻二人也过了阵平静的生活,但随着了解到继父所做的事,霍母彻底受不了打击“病”倒了。
那是在南部继父的泳池别墅里,那晚泳池周围围满了来参加派对的各界人士。
霍母叮嘱尚未成年的霍漫漫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做功课,为申请大学做准备。
当她抽空来到楼上查看时,却未见到女儿在她本该在的位置上。
在搜寻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找到霍漫漫时,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鬼使神差的,她走向别墅地下酒窖后那间用来招待“特殊”客人的房间。
当仆人端着托盘打开房门的那刹那,她看到自己的女儿穿着暴露的衣服,正站在屋子正中央的舞池中扭动自己的身体。
在开门的刹那,似乎是母女间独特的感应,两人一明一暗,在那道打开的门缝中四目相接。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漫漫换回了平时的衣服镇静自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看着坐在床边,直直的盯着自己的霍母,看着她手里握着的针,眼神里再也没有了童年时的惧色。
“妈妈,我自己来。”霍漫漫走上前去,拿过霍母手里的长针,伸出手掌,当着她的面将针直直的扎透掌心。
没过多久,霍舅舅就在国内收到了霍母去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