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的眼神随着我的叙述越来越凝重,没有想到她在背后做了那么多的事。
“怪不得我们会那么巧在摩洛哥碰到她,原来那时候她就准备对我们下手了。她竟然还拿这件事威胁你会在马代对我们动手,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恶毒。”
安思妤说着,忍不住抱臂摩擦着身上的寒栗。
苏淮曾经说过她一直在服用一种副作用很大的药物,也许从很早之前,就已经以正常人的角度看她了。
“城北出事前让阿腾找到我,说他已经知道霍漫漫做的事,你可以问问阿腾,也许能从他那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嗯。”阿泽颇为无奈的应声,“估计北哥特意吩咐过,这么多天阿腾从没跟我说过霍漫漫的任何事。”
“你们毕竟有亲属关系,他也不想让你牵涉其中。但眼下城北都这样了,只有你能帮我们查出事实真相了。”
“我明白。我现在就找人去查你家人的转账记录,有了这个方向,即便不是以霍漫漫的名义转的,只要有大额交易,终会找出蛛丝马迹来。”
“拜托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霍漫漫是我的表姐,她做出这种事,我这个做表弟的,也觉得对不起你和北哥。”
我摇摇头,现在若说谁该为这些事负责已经没有意义。江城北此刻的痛苦是实实在在的,谁也没办法替他躺在那里,承受断骨肤裂的痛苦。
我只想让犯错的人付出相应的代价,只希望没有人再来破坏我们平静的生活。
临走前,阿泽一脸担忧的问我:“江叔江婶那边怕是不能再瞒下去了,只是撞人的毕竟和你……我会亲自去和他们解释,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理解。”
检查室的门打开,江城北被推了出来,我迎上前去,对他说道:“伯父伯母那边,我会亲自和他们解释,如果他们不能理解,我只求能留在他身边照顾就好。”
我不知道他们看到从未操心过的儿子伤成这样该是什么样的心情,不管他们愿不愿意相信我,我都不会再离开他半步。
“江先生颅内的淤血面积小了一些,但完全吸收还是需要较长的时间。因为应激创伤,尽可能的避免让他受到刺激,一旦触发他的应激机制,很可能会出现烦躁、易怒、情绪激动甚至是暴力倾向。”
我看着手里的报告单,担心他还有其他隐伤:“医生,这段时间我需要注意什么?他的身体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最近还是要让他尽量避免情绪出现波动,至于身体情况,如果恢复的好的话,下周可以坐轮椅在周围稍微活动活动,江先生大腿骨断裂情况比较严重,骨头接好后还要做一段时间的复健,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要看复健后的效果。”
和医生的交谈中,我详细记录下现阶段该注意的事项,等他离开病房,江城北的药效已过,伸出手将我的手掌裹进手心里。
我将病床调高,给他喂了些水,轻声问:“身上疼吗?有哪不舒服吗?”
他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微微撅起嘴,将我的手按在他的左侧胸口。
“这不舒服吗?”我担心的问,想要查看他的身体。
“心疼。”他的声音依旧干涩沙哑,带着无尽委屈,“看不见你,心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