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和霍漫漫的相识是在国外的赌场,那时候苏淮在国外的艺术圈还没有闯出名堂,为了消解烦闷,他开始流连于当地的地下赌场。
霍漫漫那天和朋友在赌场里的酒吧玩了通宵,勾肩搭背往外走的时候正看到苏淮被几个黑人男子堵在后巷殴打。
她对苏淮有印象,在她代理经纪的老艺术家的沙龙里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出于同是亚洲人的关系,她看苏淮再被揍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于是替他还了赌债。
那时的苏淮还有些艺术家的傲骨,执意和她签下借据说等有钱一定会还,甚至还真的发奋图强了一段时间,真的做出了一些成绩。
苏淮第一次将借据赎回来以后,二人还保持过一段时间的暧昧关系。
霍漫漫的母亲改嫁富商,家里有的是钱挥霍,苏淮跟着她过了一段奢靡的日子,才发现霍漫漫去赌场像逛自家花园一样自然,消费的地方不再是小小的地下赌场,有时一时兴起会直接坐专机去赌城挥霍疯玩一整天。
也就是从那时起,苏淮的赌瘾越来越大,每次霍漫漫替他还赌债,他都会虚张声势的签下借据,久而久之这些借据反倒成了二人之间的情趣。
霍漫漫在国外过过几年颓靡日子,但她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相熟的人从不知她在国外是这种样子,都以为她还是始终跟在江城北身后做着公主梦的小丫头。
她在国外从不缺男友,苏淮和她更多的也是利用关系。
他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和她在一起时听到她口中喊着江城北的名字,那一声声的呢喃化作指尖的利甲,在他身上不知抓出了多少血痕。
后来霍漫漫母亲去世,她回了国,二人从此没了联系。
没有钱再去支撑赌瘾,他消匿了一段时间,直到前两年他的雕塑作品获得艺术圈认可,享受了把成功的喜悦。
他以为这辈子不会再与霍漫漫有交集,直到半年前她突然找人联系上他,用他写下的借据相威胁,在Z市古镇给他租了间小庭院,让他安心在那里创作,说她需要他的时候自会联系他,要求他那段时间洁身自好,不要做出出格的事。
原本,霍漫漫是想让他主动接近我,让我和江城北之间出现嫌隙,但当她听说我们马上就要领证的消息时终是坐不住,买通了马代的浮潜团队,想用安思妤他们的安危来威胁我主动和江城北分手。
“她让你在这里,就是为了让江城北误会你和我有事,彻底让他死心是吗?”
前因后果都联系起来,她的意图并不难猜。
“嗯。”苏淮将杯子里的酒喝光,重新拿了一只干净的倒上酒递给我,“说实话,霍漫漫是个疯子,你不是她的对手,我也不是,过了今天,我就回法国做我的雕塑家去,你要愿意,可以跟我走。”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轻佻放荡的样子,看着我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同情。
天色渐沉,我看着窗外染了红边的云团,不知道江城北赶到这的时候,我又该如何面对他。
苏淮说霍漫漫早在好几年前精神类药物吃的就很凶,在国外的时候经常会做出一些危险行为,如果不按她说的做,安思妤他们的人身安全恐怕真的会受到威胁。
我只以为她是因为对江城北的爱而不得拧住了心神,却没想到从很久以前她就已经疯了。
安思妤和季星航刚经历一场虚惊,我怎么敢再拿他们的人身安全冒险?
站在门口的保镖接到了电话,一言不发的开门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