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僧人看向眼前显出身形之人,开口道:“施主切勿折煞小僧了,不过是运气好而已。若非施主主动现身,小僧自是寻施主不得。”
李紫皓并不同意眼前红袍中年僧人说法,却是开口道:“大师当得起这份修为。
大师即是佛门中人,应是知晓佛国罗天之说,能仅凭一丝感应便知晓我的存在,足可见大师佛法高深。”
“施主即说罗天之说,可是有暗指之意?”
李紫皓微微一笑,轻声道:“你我本是红尘客,一甲子光载俱化骨,何必论个过往。”
红袍僧人见对方不愿说,也不再强求。
“施主还是早些离去的好,这太原城再过两日便要有祸事了。”
李紫皓没有理会这些,答非所问道:“凡事沉浮自有定,天地灵茫无忘我?比起这些世俗事,我更愿意听听大师的佛法。”
红袍僧人也没有强求,一手做请,将李紫皓请入殿内,二人跪坐蒲团,开始谈论佛法。
烛光微动,人影闪闪,一双明媚有神的眼睛瞧着下方那位自言自语念着经文的僧人,有些不解。
大掌柜说这光头可能是她遇到的第一个高手,可苏铱却察觉不到这位僧人有什么危险。
苏铱屏气凝神,看了看下方的僧人,又看了看僧人后方佛陀手中的一个黄色包裹。
苏铱打算来个灯下黑,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这个所谓的和氏璧,估计应是在那个包裹内。
如此打算的苏铱正准备动手,却猛然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何时被一股瞧不见的力量给控制住了。
不过下方刻意隐去身形的李紫皓却看的真切,只见那大殿正中的佛祖像伸出了两只佛光大手,牢牢抓住了梁上的苏铱,让其动弹不得。
李紫皓微微一笑,对红袍僧人传声道:“子妹顽劣,还望大师海涵。”
红袍僧人微微点头,起身后看向后方一脸惊讶的小丫头。
“施主想听经文,又何须上梁,下来听是一样的。”
苏铱被不情不愿的请了下来,红袍僧人单手作请,苏铱碍于实力,只得坐在一旁的蒲团上,听着眼前僧人一字一句的念着经文,时不时还会解释其中道理。
苏铱自幼跳脱,哪里坐的住,这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李紫皓侧目看了看坐在身旁昏昏欲睡的小姑娘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月明星稀,微风吹拂。
廊间偶有风铃声响起,李紫皓起身出了大殿。
“你来了。”
来人轻声答道:“来了,她呢?”
李紫皓侧身看向殿内昏昏欲睡的苏铱,轻声道:“不知她的病情可有好转?”
来人叹了口气后道:“我已尽力,但还是不能根治,不过好在能够维持现状,若是让她跟在我的身旁,定时换血服药,还是能够安稳度过一生的。”
李紫皓对于这个结果已然算是接受一大半了,转身看向将臣,拱手谢道:“多谢姑娘,若是以后有用得上李某的,自不敢推脱。”
将臣先是一愣,随后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对面男子。
“据我观察,你这人应是那不的目的誓不罢休之人,又为何要救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孩呢?其中又有几分是真情?”
李紫皓身体微颤,自知失态,随即开口道:“不知姑娘听说过辽东苏家没有?”
将臣点头嗯了一声,示意李紫皓说下去。
“苏铱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叫苏诗雨,如今芳龄二十,已到嫁娶之年,前不久有位男子远赴千里前去提亲,却是在半道被人截杀了。而我便是他弟弟,你说的不错,我接近苏家的确不怀好意,多是为了知晓这件事的内幕,毕竟长兄如父,我兄长不能这么白白死了。但救下这个孩子同样也是出自真情,与这些肮脏利益无关,即便最后此事是苏家所为,我依旧不会去怪罪她的。”
“算你还有点良心,这孩子尸祖我罩了,天下便没人能伤他分毫。”
“多谢。”
二人说话间,又有客至。
大殿内,见红袍僧人终于停下了滔滔不绝的口中经文,苏铱总算是精神了,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怯微微的看了看眼前的僧人,一边想着这僧人能放了自己,一边还在心中念叨自家大掌柜咋个把自个给丢在这不管了。
见对面红袍僧人起身,苏铱也不敢再坐,赶忙起身。
“今日贫僧所颂乃是《大梦经》,女施主也累了,便早些与家人回去吧,若是以后想...”红袍僧人话音还未落下,苏铱一蹦一跳间就出了大殿,刚好与将臣撞了个满怀。
“大掌柜!”苏铱激动道
一位年轻背剑男子刚好来到庭院,见到这一幕。有些惊讶道:“你是苏铱?”
来人正是李星云,来此地正是为了拿那所谓的大唐龙脉和氏璧。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受了重伤的哥哥。”
此时的李星云再也没有以前那种童真了,满脸的苦楚。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
“这位应该便是尸祖将臣了吧,白兄呢?”
“他呀,回去了呗。对了,你来这寺庙干什么?也是来偷和氏璧的?”
李星云无奈的笑了笑,便知晓这俩人是来做什么的了。
“李施主,多年未见。”说话间,红袍僧人慧觉也出了大殿。
“慧觉大师,多年不见。”
由于李紫皓刻意回避,所以李星云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了解了这边苏铱的病情后,李紫皓也不打算停留,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