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轻抚着白也的脸,柔声道:“一个女人为了她喜欢的男人,连亲生的爹娘都可以不要,何况朋友?”
“你倒是活明白了,不过要我做你儿子也行,毕竟在苏家做家丁跟做别人家儿子也没什么区别,何况做你儿子还有奶喝。”
丰腴妇人哈哈大笑道:“儿子真乖,没想到你不仅长的可爱,连说话也这般有趣。”
“那你可否与我说说那位朋友的事?毕竟我如今已是你的人了,又不会武功,只能陪着你,就只是好奇你说的那个朋友。”
老板娘嫣然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若是表现好,说不得我这就把他的事说来与你听了。”
白也怔了一会儿,忽然道:“这里离你那朋友住的地方远不远?”
“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生怕你那朋友找来。”
老板娘咬着嘴唇道:“他若万一找来,我就先一刀杀了你。”
“杀了我?为什么?”
老板娘道:“我宁可杀了你,也不能让你落在别的女人手上。”
“你那朋友是个女人?”
老板娘道:“嗯。”
“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长得像个什么样子?
老板娘瞪眼道:“你最好不要问得太清楚,免得我吃醋。”
“但她千方百计地要杀我,我至少总该知道她是谁吧!”
老板娘道:“你不必知道,因为知道了也对你没好处。”
“你一定不肯告诉我?”
“不告诉,至少要等到你将我伺候舒服了。”说话间,这老板娘已经躺在了床上,早早等着白也。
见实在问不出话来,白也最后问了一个问题。
“你就这般不怕你那朋友找来吗?”
老板娘有些恼怒道:“你这人怎的这般话多,此地乃是我的藏金屋,这世上只有我一人知道在那,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还不过来给我……”
话还未说完,白也身形突然不见。
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了老板娘眼前,等到丰腴妇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一只手死死抓着她的脑袋,此时的白也气势与方才那个唯唯诺诺的白也已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这一刻他已然是幽冥殿主白告。
白告稍稍一用力,丰腴妇人体内内力被生生朝外流去。
那种抽丝剥茧的痛苦又有几人能够忍受?
若白告只是吸取内力,这妇人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会被抽成人干。
不过今日他只不过是问话而已,所以就不必急着抽取内力,而是慢慢抽。
“啊啊啊!小…畜牲!你…你…找死!”
这老板娘想还手,却发现自己的四肢竟不受控制。
这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的命此时已不再自己手中。
“我带…你去!我带你去!”丰腴妇人艰难说着,生怕说慢一步就要死在此人手掌心下。
白也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后又是四道气力打出。
“你对我做了什么?!”老板娘即惊又惧。
白也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想让结果来替他回答。
没过多久,妇人先是觉得浑身如万蚁撕咬,全身的毛孔都在皮肤上攀爬,随后就是内力躁动,疼得她来回翻滚。
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老板娘满脸通红,满头的汗滴,一边抱着肚子翻滚,一边口中接连喊:“小相公饶命!饶了奴家一命。”
白也并没有理会,只是轻声道:“此乃天下第一独门暗器生死符,如今滋味如何你已尝过,这生死符此世间唯有我一人会,也只有我一人会解。
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解解试试,对此我是不介意的,你若能成功,那即便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你是个武学奇才。”
白也话还未说完,老板娘已经抓住了他的裤角,苦苦哀求道:“求求小相公快快替我解了这生死符,奴家快要死了。”
白也运转内力,暂时将其体内的生死符压制住后轻声道:“你体内的生死符已经被我暂时压制住了,若此番你还能乱说谎话,那我只能说你胆子能大到没边。”
丰腴妇人连忙哀求道:“就是给奴家十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的,不知小相公想知道什么,只要是奴家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对方态度还算不错,白也也不打算为难对方,便开口道:“是谁派你来的,苏铱又被劫去了那里?”
“是…是…是小姐。”
白也道:“小姐?那家小姐?”
丰腴妇人左右为难,随后便叹气道:“你随我前去自会知晓幕后之人是谁了。”
二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是赶到了目的地。
白也抬头瞧去,只见一面足足有七八丈高墙挡在二人眼前。
墙高得连红杏都探不出头来。明月仿佛就在墙头。
白也道:“你就是要带我到这里来?”
老板娘道:“嗯。”
白也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板娘没有回答,反而问道:“这道墙你能不能上得去?”
白也笑了笑,道:“天下还没有上不去的墙。”
老板娘道:“那么你就上去,然后跳下去,沿着那条卵石路一直走,就会看到一间屋子,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白也威胁道:“你说的最好是真的,这生死符普天之下也只有我会解。”
“我又何必骗你?”
白也站在墙头,被晚风一吹,人才清醒了些。但心里却还是乱糟糟的,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庭园深沉,虽然有几点灯光点缀在其间,看来还是一片黑暗。
随后他便跳了下去。
刚才他可以看得很远,这园子里每一丛花每一棵树,本都在他眼下。
不过现在却是什么都瞧不真切了。
刚刚眼中那些小花小草如今比他还要高大,几乎要遮挡完他的视野。
一个人在高处时,总是比较看得远些,看得清楚些,但一等到他开始往下落时,他就往往会变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完全可以不压制修为内力,方圆五六百丈内的所有都能尽收眼底,可他没有那般做。
白也沿着卵石铺成的小路一路前行,终于是看到了一栋灯火明媚的小轩。
明亮的让人一看到就不在害怕周围的黑夜。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个人究竟是谁?”
风吹在木叶上,簌簌地响,衬得山下更幽静,更神秘。
小轩前还有一座九曲廊桥,白也一步一步走过这长长的廊桥,离小轩越来越近。
青石桥在夜色中看来,晶莹如玉。
窗子里还有灯,灯光是橙红色的。
屋里的人是不是已算准了白也要来,所以在如此深夜里,还在等着他?
直到走到门口,白也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已何种方式进去了。
既已到了这里,到了这种情况,是本可一脚踢开门闯进去。
或许先一脚踢开这扇门,再踢开另一扇窗子然后闯进去。
可今日的他却变得格外礼貌,并没有如此,而是敲了敲门。
并没有回应,门只是轻轻虚掩着,白也本想再次敲门,门却突然开了。
一张绝美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中。
一张这两天他天天能够看到的面容。
苏铱。
小姑娘今日穿了一身大红的婚袍,脸色虽有些惨白,但只要是个男的,只要看到样的一副画面,绝对会陷入遐想。
苏铱冷冷看着他,随后转身朝里走去,并没有将门关上,似乎是想说进来再说。
她慢慢地坐下来,忽然向另一张椅摆了摆手道:“请坐。”
白也坐下后刚想问她,不过对方却是先开口了。
“还记不记得先前我曾问你世间婚房为何都这般凌乱?”
“记得。”白也如今并不想听她说这些,而是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上回你可跟我说等我进了婚房自会知晓,不知你可否……”
白也并没有回答她这个漫不经心的问题,急切道:“苏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邓青呢?”
苏铱依旧不紧不慢。
她忽然淡淡地笑了笑,道:“这杯茶我刚喝过,你嫌不嫌脏?”
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请一个陌生男人喝她自己喝过的茶呢?
白也盯着对方的眼睛,他想知道对方是否是被那幕后之人要挟。
却看不出任何东西。
随后白也一口喝了那杯茶。
轻声回了句“多谢。”
她请白也喝的这杯茶,并不是种很亲密的动作,只不过因为她根本觉得这种事情无所谓,根本就不在乎。
小轩内装饰的比世上任何一间婚房都要温馨。
苏铱走到窗前,看着天上高高悬着的皎皎明月。
“你愿不愿意为我穿一次红装?”
白也一脸困惑,对她这模棱两可的话语搞得摸不着头脑。
苏铱转过身来,两道泪痕已经在那绝美的脸上留下。两眼更是通红。
“你…我…愿意。你为何…”白也一时间竟是不知该任何问了。
苏铱看着他,一边哭一边笑,哈哈大笑,释怀的笑。
“小白,你到底是谁呀?可不可以与我说说你真正的名字?”
白也心中一惊!
“我就是你的小白,苏家家丁白也。”
苏铱无奈笑道:“哈哈,那有家丁一天天的跟着一个疯丫头跑来跑去的,你呀,下次卧底记得找我多取点真经哦。小白呀,你内力那么深厚,如果…我是说如果杀了我的话,应该不会很疼吧。”
白也愣愣无言。
苏铱随后继续说道:“杀了我吧,我不想再活下去了,我不想再每天都忍受痛苦了。”
白也连忙开口道:“我可以试一试嘛,也许我有办法治好。”
苏铱并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他。
白也先是一愣,随后就有些尴尬,自己这具阴神身外身所学皆是至阴至邪的邪功。若想已内力探查小姑娘体内情况恐有不妥。
随后便开口道:“你这病我能治好,世间或许也只有我一人能治好了,不过作为回报你得为我打探到苏家的一切。放心,我并不会做危害苏家的事,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苏家并没有参与那件事。”
苏铱对白也的回答毫无反应,只是轻声道:“这病世上无人能医,天下几乎所有医师都被我父亲请遍了,依旧没用,我已不想再痛苦活下去了,请你杀了我吧。”
白也见对方软硬不吃,只得先假装答应,随后开口道:“好,不过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
“邓青她人在呢?”
“不知道。”
“她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跟你说过,她们来自一个组织,但是什么谁也不知,连我苏家逆河都探查不出,只知道那勾魂索命手,或许是那所谓的红楼,又或是其他,无所谓了,她不会死的。”
见对方看向自己,白也一记手刀就将其打晕了过去。随后抱在怀里,将此地一把火烧了个尽,消失在了此地。
自这一夜,天下再无苏家苏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