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皓觉得这两种方案都有可取之处。
后邺有玄教压着,倒是好发展,有哪个不长眼的势力敢当出头鸟,他不介意让其灭门。
辽东三州苏家那边若是让苏铱出面,这位辽东话事人也不得不妥协了。
慕容山庄,折梅山庄,青州道门,西北佛门,江北儒门,江南红楼。这些势力都得一一过问才可。
李紫皓只觉得一时间压力唯实不小。
不过大事都得从小事抓起,李紫皓打算先由后邺而起,看看效果如何,然后再朝中原发展。
整个组织并非只由无忧客栈组成,无忧客栈只不过是浮于最表面的而已,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两个机构用以辅佐无忧客栈的正常运行。
王语嫣建议李紫皓在开设无忧客栈的同时建立一个名义上的情报组织,表面上与这个无忧客栈分隔开来,自成一体。
实则乃是记录江湖中人与发布悬赏与任务的机构,负责传递各地消息。
同时还要建立监察掌律邢狱,拥有在无忧客栈便宜行事之权,代表幽冥殿监管天下无忧客栈。
王语嫣建议这个组织除了首领外,其他成员皆由各大东家提供,负责惩处违反无忧客栈规则之人。
李紫皓看完卷宗内容后也表示同意,不愧是剑宗掌事,确实有很大的本事。
他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构思,这个所谓的监察组织权力不可谓不大,其职权也是负责监察,若是这一组织中出现贪腐现象,那么整个无忧客栈便会慢慢腐朽。
所以这一机构的选人重中之重,李紫皓刚开始还有些疑惑,为何要选几大东家的人,但他仔细思索后便觉得此举不但将一部分权力下放了,而且还能借助东家的力量来解决客栈的事,这是一笔很赚的买卖。
再者便是几大东家同样也需要靠客栈赚钱,若是客栈出现问题,自然也会优先解决。
李紫皓觉得没什么问题后便不再去想,朝前方旷野看去。
看着前方不断清晰的巨大殿宇轮廓,白告知道自己到了。
蒋青儿与谢文秀来到这所谓的玄教后便被安排在其中两间楼宇内,属实是不敢怠慢。
这位所谓的明使原本自然有图谋教主之位的想法,可当他听闻霍乱青阴不日便要回教后,便再也没了胡思乱想的心思了。
毕竟当年与之争夺教主职位的人可不止一个大长老祝九融,其他几人不是被杀便是被流放在外。
那所谓的天地二老便是如此,一人被罚掌管玄教的航运护送,另一人则是在邢狱一待就是二十载。
他虽是霍乱青阴扶持而起,但那种天生对其的敬畏恐惧如何也克服不了。
明使刚安排完今日教内的事务,还没休息就听到外面那道传讯。
“恭迎教主回教!”
没等明使反应过来,白告已经坐在了其身后的教主大位之上。
“这些天多劳明使忧心了。”
明使听到身后的声音后先是一愣,随后赶忙转身下跪道:“为圣教做事,自当鞠躬尽瘁。”
明使心中暗道,为何教主声音变了,而且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难道是因为修炼了《玄冥瞳》的缘故?
“教中最近如何,说来听听。”
“启禀教主,自教主离去后,圣教抛开被杀的教众,已有四成左右的教众脱离圣教,属下虽施以雷霆手段,但依旧无用。”
白告冷笑一声道:“既无用,那便全杀了吧。”
“即刻下令,若是谁敢收留这些乱臣贼子,同诛!”
明使身体微颤,随即领命。
“除了这些呐,财务方面如何了?”
“有几个帮派见圣教大势已去,公然退出了盟约,私设渡口,挣取银钱,不过如今教主归位,卑职觉得这些帮派不日便会上门请罪。另外修补祖庭耗费颇大。如今库存银两不过八千两而已。”
“那些乱臣贼子的事情本座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是吗?”白告看向眼前跪着的男子轻声道。
“属下幸不辱命!”
“至于这些个墙头草,给我列份名单。”
安排完了教内诸事后,白告便跟着一位教众来到了蒋青儿与谢文秀的住处。
再次见到这个大魔头,蒋青儿那颗平静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你二人自明日起便随本座习武,至于能到什么水平便要看你二人的悟性了。”
随后的几日内,后邺江湖狼烟四起,十来个门派被活生生灭门,整个江湖人人担忧小命不保,一座座“无忧客栈”也在这个契机下出现在了后邺江湖。
自此后邺江湖形成了一个有趣的局面,玄教依旧一家独大,不过却独独出现个什么无忧客栈大肆赚钱,与玄教对着干,可玄教似乎对其没有任何办法。
一句“入此门后,太平无忧”便在后邺江湖不断传开。
明使作为少数知晓其中内幕的人,越想越觉得教主深不可测,这招真是又高又硬。
即将这些不服玄教的乱臣贼子给骗了出来,而且还能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赚这些将死之人的钱。
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
蒋青儿与谢文秀跟随在白告身边,几日间竟是将那些反叛的宗门给屠了个便。
不过让蒋青儿如何也不明白的是这个大魔头不知道是脑子抽筋还是拎不清楚,竟是难得的没杀那些孩子与年轻女子,而是将这百来个孩子通过她的手送入了那所谓的无忧客栈,女子则是交由文秀管理。
听文秀所说,这些女子都被圈养在一处寨子内,每日练习一种名叫《醉花阴》的功法。
通过这几日的相处,蒋青儿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个魔头了。
难道他不知道留着这些人,将来有一天会是一大祸患吗?连她都知晓的道理难道这魔头真不知道,还是这魔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这才故意留这些人一条性命,为的就是好玩?
她发现好像也只有这样一种解释了,这几日她跟着这魔头倒是实力突飞猛进,但凡出现一丝失误便会被这魔头责罚,不由得她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