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等啊等啊,陈墨也迟迟不来。
莫非他自从炎国边境的农庄到了罗德岛之后,还真得把自己给忘了?
而且她还听说,W已经因为种种事跟陈墨分道扬镳。
换作是寻常男人,在这种失恋事情上八成会备受打击,以泪洗面,寻死觅活。
能有个懂他心意的女人在这时候走进他的世界,那就宛如黑夜里的光芒,严冬中的炭火,很容易给这个男人的情感迸发出第二春。
可陈墨呢?他身边没了女人,反倒过得更逍遥自在了,每天十一点睡,八点起,生活极规律而有节奏。
他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从战术终端上查阅消息,随后是去上课、长跑、照例参与演习。
至于薪资方面他也从未要求太多,因为据传闻,陈墨在炎国的草莓农场已能为他带来极为可观的收入,虽然比不上舰上的那些“纨绔子弟”,但他的生活也有着令人羡慕的安定与富庶。
这样的陈墨,岂非正是每个女人眼里关于成功男士的理想型?
舰上的年轻男女不少,也有不少的传闻是关于陈墨的,比如哪个女干员给陈墨写了情书,哪个美女邀请他去看电影却又被拒绝了,诸如此类,可谁也没听说过陈墨跟哪个女人共进了晚餐又或是共度良宵。
泥岩也跟大多数暗恋、单恋的人一样,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追求到陈墨?如何才能让陈墨知道自己喜欢他?怎么才能成功邀请到他,哪怕就只成功一次?
她想不到理由。
哪怕自己是萨卡兹雇佣兵,堂堂泥岩小队的队长,抓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她就去求助知心朋友。
她的知心朋友是红豆。
朋友的种类有很多,酒友、损友、益友都算是朋友,而她与她是那种无话不谈,能吐露心声的朋友。
泥岩知道红豆喜欢弹吉他,所以她借着吃饭,送了她舰上所能买到的最好的吉他弦,然后向她请教。
“我在找好办法,想让他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找到了吗?”
“今天早上我去帮他,本以为他是能认出我的,可是他全然没把我当成女人。”
“还做是我,我也绝不把高得像小山一样的东西当小姑娘的。”
“所以现在想来,我做的事都是错的。”
“既然你都知道错了,那就该找出正确的门道来。”红豆居然真的陷入了思索,“我来帮你想想。”
看到红豆冥思苦想替自己分忧的样子,她居然有些欣慰。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朋友,也没有人会排斥这种有朋友的感觉。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泥岩说。
“其实……”泥岩小心而谨慎地道,“陈墨他其实……”
她继续道:“他其实是喜欢我的,他那时候也认出了我,只不过他不好意思说出来,而且他还刚独自生活不久,总得要些时间来适应。”
然后她以一种仿佛自己说的这一切都是事实的喜悦感觉问向红豆:“你觉得呢?”
红豆差点被吓得跌过去:“我觉得你想的和现实有不小的出入。”
她刚想如实复述陈墨在女更衣室前和她说的那些话,又怕说的这些打击到泥岩,于是道:“但是大家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女孩子在感情上是有天然优势的。”
“但我现在该怎么着手做啊?”泥岩的态度恳切而真诚。
红豆也如实道:“舰上的人都知道陈墨喜欢草莓,但他就是种草莓的,所以送他草莓是绝对没戏,但大家都忽视了一方面。”
“哪一方面?”泥岩急切地问。
红豆道:“其实男人和女人在某些方面很像,他们在生活里也总喜欢可爱又漂亮的小东西,你最近在做的小泥娃娃,会动的那种,可以送给他,如果还能让泥娃娃唱歌或是弹琴,那就再好不过了。”
泥岩觉得红豆说的对极了。
但也就在这时,屋子的门开了,走进来的人她们不光认识,也是她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