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不是，或者说不全是，你会相信吗？”

程落被唐刀挥至半空，手中镰刀变成枪支，枪口对准持唐刀的男人，子弹如雨落下。

操场被溅起一片灰尘，灰尘中，能依稀听见，金属和金属碰撞在一起的铿锵声。

那道紧追着宋衫影的黑影跑进迷蒙灰尘中，宋衫影眼尾瞥见向自己攻击而来的黑影，在两人距离只有一米时，踩着黑影的身体飞至半空，然后在黑影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自上而下劈砍，黑影被砍断成两半。

“还是像以前在队伍里一样啊。”宋衫影语气未变，“记得告诉过你很多次了，要注意上方的攻击，因为你的视线盲区永远都在上方。”

“可惜，直到你死了，都没有矫正过来这个缺点。”

那名黑影曾是宋衫影的队友。

刚进四轮游戏，他就因为拖后腿，被宋衫影轻描淡写的处决掉了。

灰尘开始消散，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中，宋衫影将唐刀向外一掷，唐刀飞速掠过周围看不清人的灰尘中，然后猛然触上什么东西，最终被反弹回宋衫影手中。

在宋衫影的笑容中，程落自迷蒙灰尘中而出，正面迎上宋衫影的唐刀，

“发现了吧？程落，这些黑影和你之前看到的可不一样。”宋衫影说，“这些现在是可以被打倒的。”

夜凝和林梦然自不远处看到了，程落和宋衫影的战斗， 她们第一时间冲过来想帮忙。

一枚火箭炮自他们身后尾随而来。

夜凝第一时间察觉到危险气息，拉过林梦然侧身躲开火箭炮，炮弹在他们刚刚踩过的土地上留下一个深坑，爆炸后的火光和热气在整个操场上弥漫。

然而这还不算完，子弹接踵而至。

夜凝和林梦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夜凝拔出枪，和对面对冲，林梦然召唤钢铁士兵，从后扼住那个人的脖颈，对面扫射的子弹终于停歇，两个人也终于看清了开枪的那个人是谁。

那是一个身形和夜凝极其相似的黑影人，夜凝和林梦然认识她，她们在那个水天相接的空间里见过她，甚至还交了手。

那是和夜凝一模一样的一位黑影复制人。

“她们跑出来了。”夜凝沉声说。

林梦然看着着天际都被狂风染成了沙黄色，大海汹涌波涛拍打岸边，震耳欲聋，似要冲破阻拦吞噬全世界。

“又或者说，她们是被解放了。”

不远处，冯斧他们也在和黑影对打，看到黑影的身形也和冯斧同比例复制，包括招式，个人技能，甚至打斗时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每个玩家都有与其对应的黑影人，彼此之间相互仇视，目标是杀死对方。

“我知道了。”林梦然恍然大悟，“他们不是复制人，他们就是我们。”

“你刚刚看到了吧，我们晚上遇到的那些黑影，其实就是这里的这些学生们，白天正常上课，只有到晚上的时候才会变化成黑影出来行动。”

“这个副本里，所有黑影都只是学生本身的一部分，相应的，我们面前出现的这些黑影，也应该是我们的一部分。”

“他们不是复制了我们，他们本身就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