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这是考验我呢。我不都把手表票给您了吗?这可是梅花牌机械表,市面刚出来的新表,即使李副厂长都很难搞到的。”
“即使他有,难道还嫌弃多一块吗?”
“咱直接门,啪——把梅花手表一摆,不信他不心动。”
杨卫东笑着说。
“你舍得?”易中海脸有了笑容,却戏谑说。
“瞧您说的,一块手表能有我工作重要吗?我真要当了采购员,成了四个口袋的干部,您二老脸也有光不是?”杨卫东笑道。
“有道理。”一大妈点头,不禁憧憬起来。
如果杨卫东真成了采购员,一步步升去,那就是领导,是干部了。
他们南锣鼓巷95号院,这么多户人家,还没有一个当官的呢。
要是杨卫东当了官,他们两个老人,别说在95号院,即使在整条南锣鼓巷都有面子!
“你能明白这点就好。”
易中海满意点头。
然后找一大妈拿了钱,就跟杨卫东走出大院,去百货商店买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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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
太贵了!
易中海心里在滴血,面色铁青。
知道这块梅花牌机械表不便宜,可没想到一块手表,花了他360元。
拿着这块手表,易中海装了盒子,小心翼翼的前往李副厂长家里。
李副厂长家里,住在一栋小二楼独栋别墅里。
外边带花园,看着就高档大气。
临近年关,拜访李副厂长的人很多,李副厂长也要拜访人。
所以,易中海与杨卫东走来,负责小区的警卫人员让二人做了登记,又给李副厂长家里打了电话,就让二人进去了。
“易师傅,您怎么来了?”
李副厂长,约莫三四十岁,看去很儒雅,半身穿了灰色毛衣,下半身是一条黑裤子,站在院子里看着二人。
脸绽放笑容,却露出很惊讶的表情。
年节的时候,拜访他的人不少,可易中海……厂子里出了名的老实工人,怎么会来找他呢?
李副厂长抬眼一转,看向易中海身后的杨卫东。
浓眉大眼,身姿笔挺,是个好青年。
不认识。
应该是易中海的子侄辈。
李副厂长猜出了易中海的来意,脸笑容愈发灿烂几分。
易中海是厂子里的八级钳工,每个月工资99元,听说没儿子,生活还很节俭,这么多年来应该积攒下了不少钱。
现在,为了子侄辈来拜访他,无非是要安排工作。
这事儿好办,正是他的工作内容。
这礼物,应该不少吧?
李副厂长期待起来。
“李副厂长……”看见李副厂长,易中海脸笑容僵硬,语气含糊起来。
他这辈子没求过人,也没走过门路。
无论之前想的多好,现在看见李副厂长真人,心里就发毛了。
幸好,他身边跟着杨卫东。
“李副厂长,您好,我姓杨,叫杨卫东,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学徒工,也是易师傅的干儿子,我们父子找您来,是有工作向您汇报,没打扰您休息吧?”
杨卫东蹭一个箭步,就绕到易中海前面,热情的跟李副厂长聊天。
“汇报工作?”
听到杨卫东语气里的“托辞”,李副厂长脸笑容越发浓郁了。
这小子,有点意思。
“汇报工作好啊,我就喜欢年轻人汇报工作。”李副厂长微笑,拍了拍杨卫东肩膀,夸赞道:“小杨是吧?不错,是块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