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诉皇上故作姿态的不作为。
哭诉自己一把年纪,还要为儿子的婚事操劳奔走。
皇上看她老泪纵横的样子,一脸同情的说道:“梁家老太君,朕知道欣妍这次伤透了你们的心,你放心,朕会尽力,做到你们满意的。”
“老身多谢皇上恩典!”
梁老太君带着失望,离开了养心殿!
烈日当空,照在长长的宫道上,像是将人脖子套进了笼头一样。
将老太君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诰命服,眼底划出一抹悲凉。
何其讽刺啊!
他们就像是被套上枷锁的牛马,嘴上被笼头死死扣着,身后是不停抽打的鞭子。
牛马只需要往前走,不需要吃草不需要喝水,只需要为执鞭之人付出一切。
活着的时候付出力气,倾尽一生,死了还要拉出去遛一遛,榨干最后一滴血肉。
甚至,连反抗都没有机会!
人活着,何其难啊!
“梁老太君,人活着,凡事才有结果,人若是没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的。
皇家,不会容忍制度残缺不全的公主,太后更不会放任一只鸠永远占了鹊的位置。”
年轻人清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梁老太君身子一顿,强忍着没有回头,压低了声音问:“敢问,谁为鸠,谁又为占鹊?”
“你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前来与我攀谈?”
老夫人直截了当地问道,她可不是个容易被人利用的人,梁家如今已经陷入了丑闻,儿子被欣妍逼的人不像人,她再不警惕,梁家恐怕走不长久啊!
“你若是敢将算盘打到梁家身上,别怪老身对你不客气。”
梁老太君放慢了步子,头也没回的说。
“老太君何必动怒,时机一到,您自然会知晓我的来意。”来者不慌不忙地答道,似乎成竹在胸。
听着男子的话,梁老太君脚步顿了下,“你是谁的人?”
“老太君安心,我是我自己的人,只不过看不得梁老太君一把年纪了还要为这种事情奔波,于心不忍罢了!”
“老太君,您好好保重身子,欣妍的好下场,不远了!”
男子话一说完,恰好走到岔路口,转身往别处去了。
似乎,他与梁老太君只是偶然同行了一段路罢了。
将老太君听着脚步声,微微转身,却只看得到他的背影。
并未看到他的面容。
她沉思着走出宫门,直到坐上马车回到梁家,还是无法理解,那人口中的鸠占鹊巢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欣妍她不是……
不不不,太后怎么可能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呢。
突然,她瞳孔放大,下意识的就想起了欣妍出生的时间。
她可是在外头出生的!
一切似乎又明朗了许多。
梁老太君脸上浮现一抹深思,“来人,去王国公府上送一封拜帖,就说,老身想看看国公夫人,与她叙叙旧!”
“是,老太君!”
奴婢这就让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