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姑娘怎么戴起面纱来了?”阮公子满脸疑惑之色,随即又恍然大悟道,“哦~懂了,以姑娘倾城之貌若是不戴面纱恐遭人觊觎。姑娘想知道什么只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诸位贵客,菜来了~”门口再次传来推门的声音,只见一名月奴领着数名戴着头巾的女子鱼贯而入,她们的手上端着各色美味佳肴,她们依次上前将菜整齐的摆在桌子上,而后又排着队走了出去,只剩月奴恭敬的站在原地,道,“诸位贵客,菜已上齐,请慢慢享用。有什么需求摇一摇右上角的铃铛便好。”
阮公子看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便吩咐道,“这里添一副碗筷。”
“是,阮公子稍等……”月奴答应着转身走出门去,不过片刻便端了一副碗筷过来。
待月奴走后,阮公子率先给你自己倒了杯酒,举杯相邀道,“来,在下敬诸位一杯。”言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见他如此豪爽也纷纷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茗烟则略有些歉意地道,“阮公子见谅,我不胜酒力,便以茶代酒相敬吧。”言罢,茗烟掀起面纱一角喝了口茶。
“姑娘言重了,是在下的错,在下不曾问清楚诸位是否会饮酒就贸然敬酒,是在下唐突了姑娘,在下自罚一杯,以示歉意。”阮公子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顾自喝了起来。
茗烟不置是否的笑了笑,道,“阮公子,今日我们进城时,守城门的将领说嘉峪关内最近不太平。不知近日嘉峪关究竟发生了何事儿?”
“哦,我当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事儿啊,这事儿在嘉峪关已不算什么秘密,只是诡异的很,所以大家都有所避讳。”阮公子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叹息一声继续道,“大约从半月前开始,嘉峪关每天晚上都会死一个人,而且死法皆不相同,又都很诡异,看着不像是人干的,倒像是什么妖魔鬼怪做的。因为他们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个伤口,有的是被吓死的,有的是掉在河里淹死的,有的则是自己从城楼上跳下来摔死的。唯一的相同点就是死亡时间都是子时。”
“吓死的可以理解为被妖魔鬼怪吓死,可这淹死的和跳楼的怎知不是人为的?或许是凶手躲在暗处推人下河或是推下城楼呢?”茗烟拧眉思索着道。每晚子时死一人,她更倾向于是人为的。
“这就是这起案子的诡异之处了,淹死的和跳楼的都有目击证人证明他们是自己跳进河里和跳下城墙的。然而,这些跳楼的和跳城墙的皆没有自杀的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智才会选择轻生。更怪异的是,薛城主请了道士、和尚前来降妖除魔,最后都一无所获。明月楼楼主百里南星也曾参与其中,最后也都无功而返。薛城主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将此事上奏朝廷,并让百姓们晚上不要外出。”阮公子神情略有些沉重地道。
“明月楼楼主不是与长白山的胡九辰有些交情吗?他有请胡九辰来帮忙看看吗?”茗烟问道。长白山狐族也算是古老的家族,他们的族长胡九辰据说是活了九千岁的大妖,这样的大妖出马应该能查出嘉峪关命案的真相吧?
阮公子长叹一声,答道,“胡九辰倒是来看了,看完之后也只是说,这些人阳寿已尽,并不是人为,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出来害人。”
“都是阳寿已尽?怎么可能?!胡九辰会不会是看错了?或者是凶手的本事比他大,他得罪不起,所以才不敢说实话?”茗烟狐疑道,“如果只是死一两个人说是阳寿已尽还有可能,但连续半月每晚子时死一人就很诡异了,总不会是嘉峪关的百姓得罪了黑白无常,他们每到子时就来索命吧?
“欸……姑娘说的也不无可能。我们嘉峪关北郊原有一座破败的阎王殿,半月前的一场天火将阎王殿给烧了个精光,百姓们觉得阎王殿烧了便烧了,反正也是不吉利的东西,于是任由阎王殿变成了废墟。据说自那以后,便经常有人在半夜听到阎王殿废墟传来鬼哭的声音,哭得那叫一个凄厉。而命案开始的时间正是阎王殿被焚以后,所以,还真有可能是黑白无常来索命。”阮公子绘声绘色的说着。
“不可能,无稽之谈!冥君向来执法严明,黑白无常也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小庙宇毁了就报复人类。主人,你可千万别信他的话。”躲在茗烟识海里听八卦的小镜灵双双闻听此言立马不干了,蹭的一下就跳起来反驳道。
“双双放心,我也相信冥界不会滥杀无辜。”茗烟安抚双双道。随即看向阮公子,正色道,“阮公子,关于这起案件,你还知道些什么,烦请事无巨细、据实相告,你也不希望嘉峪关继续有人被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