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姚栀,你说的,我们是好朋友。我当然信任你。”
许优没忍住蹙蹙眉说:“但是我的病应该是车祸的时候落下的毛病,我害怕因此我没法打羽毛球,没法上场。”
“医生怎么说?”
许优想起上次复查时医生对她的警告,告诉她应该放弃高强度的运动,还对她的职业生涯判了死刑。她明明心里难受的要命,但还是对林父林母隐瞒了此事。
她怎么能不上场?
这样对她实在太残忍了。
“医生认为我应该立马做手术,以后永远不能做高强度的运动。”许优眼里没了光。
姚栀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湛蓝。你别难过,也许医生的建议是对的,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与比赛相比,当然是身体重要。你那么优秀,只有身体恢复了,你一定会有更多的上场机会。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会让你难过,但我不想看到你痛苦。”
许优摇摇头,看到眼前的姚栀已然潸然泪下,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从前的她一定没想到会和这么臭屁这么难相处的姚栀成为好朋友吧。
好像正像是姚栀说的那样,女孩子的友谊很奇怪啊。
“你怎么还笑啊?”
“因为高高在上看起来很臭屁的姚栀怎么能为我哭啊,这不是会被人笑吗?”许优还在面不改色地调侃道。
姚佳的消息很快就走漏风声,大家议论纷纷姚教练为什么突然离职,后来又有传闻她同那场车祸有关系。但这样的八卦消息很快因为羽超赛的逼近而暂停。
羽超赛的时间越来越近,许优的状态并不好,虽然她现在看了中医,持续针灸,缓解了一下脊背的疼痛。但她总是内心隐隐不安。顾词然来找过她,得知她的病情后,当下就反对了她上场的想法。
许优态度很坚决,说:“这是最后的机会。”
“什么机会能比你的身体更重要?你要想到,这是林湛蓝的身体。”顾词然神情不佳,冲着许优吼了一声,
“可是你知道林湛蓝怎么想的吗?她或许想要打赢这场比赛。”许优说。
顾词然不信,他问:“你怎么会这么说?”
许优沉吟了会儿,解释道:“前几天我回家了一次,林父和林母已经离了婚,林父已经搬出去了家里,他得知了姚佳的事情,感到很抱歉。他也希望建荣房产能有交房的一天,但这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林父搬走后,我顺带也收拾了一下家里的东西。我在卧室找到了林湛蓝的日记。”
“你看了她的日记?”顾词然困惑道。
许优“嗯”点点头说:“我看了她的日记,她一直处于一种很矛盾的心情,她不喜欢羽毛球,但希望能打好球,就这么反反复复之中,她希望让羽超赛对自己的羽毛球生涯做个告别。”
“在那个世界,宋灼一直是我的偶像,其实还有个原因,他在我最低谷的时候,给我签了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下游到上游,是逆流而行,有多难就有多酷””
“他也给林湛蓝写过。”许优又说。
闻言,顾词然却戏谑地笑了起来:“说明他这样的话可能对无数个女孩说过。”
“不管怎样,我想打赢这场比赛,不止因为我,还因为林湛蓝。”许优的双眼有着不容撼动的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