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卿听着船外那不堪入耳的言语,哪里还有心情抚琴,她走出船头,看着岸边那个令她厌恶无比的年轻男子,轻咬红唇,怒声道:“登徒子,你休要胡言!”
温子然冷笑一声,指着那快冻成傻逼的白衣李公子道:“我胡言?那你解释解释!”
“真……真的是魏小姐!”
“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般,国色天香啊!”
“如此近距离的见到魏小姐,我……我等此生无憾了!”
河岸上和花船上的“骚客”们,个个一脸迷醉的盯着魏文卿,口角留下的哈喇子都快要冲垮汴河的河堤了!
“魏小姐,这厮竟敢如此折辱于你,待我绑了他亲自送到魏小姐身前!”
长得五大三粗,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全是腰的王姓才子,自我感觉极为良好,觉得是到自己出风头的时候了,上前一步大声说道。
温子然瞥了这货一眼,这货的戏还真多,只可惜魏文卿那小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
“我……我没什么可解释的,我只是和你有婚约在身,可还没嫁给你,李公子是我至交好友,约他出来一同游玩有何不可?”
魏小妞的话却是惊住了一众围观的吃瓜群众!
“我……我没听错吧?魏小姐和这厮有婚约?”
“这一定是梦!这一定是梦!”
“这么说来,这厮是尚书令大人家的白痴公子?”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温子然身上,满脸的不可思议,尤其那王姓才子,已经瑟瑟发抖!
提起尚书令大人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朝廷正一品大员,执掌工、刑、兵、礼、户、吏六部,权倾朝野且深得皇帝信任!
只是这尚书令大人的名声极差,传闻他利用职务之便,结党营私,聚敛钱财,打击政敌,被天下读书人口诛笔伐!
奈何当今皇帝对他的宠爱与信任丝毫不减,不过,人在做,天在看,报应终究落在了他儿子身上。
坊间传闻,这位尚书令大人的独子,生下来不哭不闹,原本以为会是个极为聪颖的天才,可一直到了五岁都不曾开口说话,可这急坏了尚书令大人,请来了无数的医师都不管用!
到了白痴公子七岁那年的夏天,汴京迎来了一场雷暴雨,这位公子指着电闪雷鸣的天空终是开口了,可尽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胡话,例如:
“马勒戈壁,穿越到这鸟地方,连个空调都没有,冬冷夏热可苦死我了!”
“马勒戈壁,说好的金手指呢?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飞剑呢?恐怖如斯的斗宗强者呢?”
“马勒戈壁,最次也该是个皇子吧!当个贪官的儿子是咋回事?指不定哪天就被那便宜老爹连累,诛连九族了!”
至此,尚书令大人家的白痴公子名声愈传愈远,再经过一番添油加醋,就传成了臼头深目,满脑肥肠的傻子!
温子然看着船头上气得面红耳赤,变的有些可爱的魏小妞,更想调戏她一番了,满脸嬉笑道:“一同游玩?我看未必吧!不过本公子也非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你当着众人的面叫本公子一声好相公,此事便就罢了!”
“你……!无耻……!”
魏文卿手扶着栏杆气的直跺脚,小脸上满是委屈羞愤,都快要哭出来了,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在封建社会,让一女子说出此等露骨的话,便是最大的折辱,温子然也觉得玩笑似乎有些过头了,刚准备放过这小妞,不过一旁又冒出了个戏精。
“温公子,还请慎言!堂堂大丈夫,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