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府粗茶淡饭,殿下这......”
“我什么都吃的惯。”
元歌扭头看了看他,轻笑一声:
“好!”
可这在外人眼中几乎快要贴在一起的俩人,被元眀荟看了个正着。
“石榴,石榴。”
“奴婢在。”
“你看他可是在福寿寺碰到的那个?”
石榴顺着元明荟手指的方向,看向元小将军身边的男子,不过片刻扭头回道:
“正是。”
元明荟眼睛眯成一条线,扣在墙上的手指甲应声而断。
“小姐。”
石榴的惊呼声,让元眀荟赶紧拉着她往墙角后躲。
殊不知,元歌并未理会,带着慕容翀往府内走。
元明荟探出身见人已进了府门:
“小贱人,你想害死我?”
边说边抬手朝石榴的脸上打,石榴刚歪头躲了下,又被元眀荟抬脚踹翻在地上。
“小贱人,你还敢躲?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
“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姐饶命。”
“呸,要不是看你还有些用,老早把你买到窑子里去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没用的东西,我娘如今还在狱里,今日找元......小将军只是让他去走个过场,并非来求他,听到没?”
“奴婢知晓。”
“哼,今日之事切勿对任何人提起,走吧。”
“是。”
元眀荟心中憋着一团火,前几日,酒楼看她拿不出多余的银钱便将她赶了出来。
她去狱中看她娘,这才知晓,她娘竟然背着她买了私宅。
在她翘舌之下,用年前换她出狱的话换出私宅的位置及钥匙藏匿的地方,这才有了落脚点。
今日本想找元歌去把她娘放出来,可现下她并不想这么做。
她娘若是出来,说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她如今有正事要做,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那个她朝思暮想,气度不凡的人啊,竟然与元歌交好?
近两月的时间,并未在京中遇到过。如今再见,气宇不凡,衣料上乘,定是哪个世家公子躲在家中埋首苦读,身份地位应该并不比慕容易差。
如今想想,她没有大肆宣扬元戈女子之身这事做得十分明智。此后,她便可借着元小将军嫡姐的名头与其接近。
越想越觉得欣喜,可瞬间又皱起了眉。
可先前她已经告诉了慕容易,看来还要去找找慕容易,让他不要乱说才是。
扭头看着身后的石榴:
“明日递上拜帖,约慕容易世子年后一聚。”
石榴走在她身后低头轻声回道:
“是,小姐。”
可眼中的愤恨早已压制不住。
......
元歌叮嘱厨房,做了几道慕容翀爱吃的点心。
不过一刻钟,早膳已摆上桌。
“小戈?”
正在给他盛粥的元歌抬头看了看他:
“说。”
“你,对我?”
“殿下,请用膳。”
把粥碗放在他面前,勺子碰撞着腕边,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心悦你,即便你……”
“殿下!”
慕容翀拿起勺子,歪着头,看着元歌:
“嗯?”
“我是男子。”
“嗯,我也是。”
“西晋虽民风开放,但并不会接受一国之主是断袖。”
“别担心,这些我来搞定。”
“你如何做?”
“保密,此事我已想的周全,等我坐上高位再同你讲。不过,你昨晚是让我做何事来着?”
元歌不解的抬头看着他:
“什么?”
“都是昨晚那酒害的,你昨晚说的话我忘记了,你再说一遍,我肯定记得牢牢的。”
“让你早些回去?”
“不是这句。”
“让你别来烦我?”
“更不是。”
“让你回去翻翻......”
“对,是这句。”
慕容翀囫囵吞枣的咽下一碗粥,拿了两块桂花糕,和元歌简单道别后迫不及待的回了宫。
元歌看着他匆忙的背影有些出神,若是当他知晓她骗了他,不知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