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有时候想不明白,明明后来盟约没有被毁,她娘为何要自己怪罪自己呢?
她不敢问她娘,却问过羽泽仙官,他告诉她,她娘当年因为自己拥有却救不了重伤的太子殿下而无比自责,原以为履着盟约嫁去魔界能消弭两族恩怨,却没想最后只身回天宫,人人问她缘由,她都缄口不言。
羽泽经常看着映月宫紧关着的殿门,神情淡然道:“你娘太过自苦了。”
……
朝暮对羽泽道:“放心吧羽泽仙官,我不会让我娘知道的,领完罚我会去司药仙官那里上完药再回去的,不让她知道。”
羽泽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小殿下,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他临走之前,还对如亭嘱咐道:“如亭,别忘了明日要抽查你的功课啊。”
如亭站在那里如同被雷劈中,一脸绝望看着朝暮道:“你们两个……这两日一定要给我查出那条鱼是什么东西!!!”
朝暮立马捂住她的嘴,望了望四周,小声道:“知道了知道了,别在这说!”
……
昭风一回去,就被他爹娘罚跪在殿门前。
“知道你错哪了吗?”
司雷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问他。
昭风努了努嘴,道:“不该深夜出宫。”
司雷一个戒尺打在他背后,疼得昭风大口喘息。
他说错了吗?!刚刚在紫微宫他爹不就是这么教训说他的吗!
司雷看着这个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厉声道:“你错就错在,打也打不过人家,说也说不过人家,使计谋也使不过人家,还傻傻地往人家设好的圈里跳!”
当司雷听到他的好儿子说要用引神索来证明他也被打了的时候,他差点没在那里晕过去。
司雷扔下戒尺,甩了甩袖子,负手于身后:“你自己跪在这里好好想想吧,就你这样的,还妄言要踩过承桑和朝暮殿下当第一,我看你,还不如别参加这次的武考文考丢人现眼了!”
说完,司雷就径直走了。
昭风一拳打在地上,他现在极恼极怨,恼那个朝暮,居然这么耍他,怨他爹娘,不肯相信他,也不肯相信他能给他们争气考第一。
他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想到,他今夜推朝暮的时候,发现她身上是湿的。
这些日子,大家都在为武考文考准备,他自己今夜是被爹娘骂了才出去散心的,听说朝暮最近也十分勤奋了,那她今夜又是出去做什么的?
肯定有蹊跷,既然有第一次,那便有第二次第三次,他冷笑,心道:好你个朝暮,看我今后抓住你的把柄要怎么整你。
……
终于,在如亭缠着羽泽读书的第五日,朝暮和承桑找到了关于记载魔界魔兽的一些书册。
三个人的头围聚在一块,翻看着那些书册。
“诶诶诶,这这这。”
如亭指着书里一个图道。
“那是带脚的,不是鱼。”
承桑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