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耿如棠这么一喊,松芝立马回过神来,吩咐人请太医将年世兰抬到床上去,扣留了那碗汤药碗的碎渣以及齐月宾这个送药之人。
弘昼眼睛转了转,塞给耿如棠一个药丸子,还往耿如棠脑子里塞了一丁点得记忆,耿如棠立马跑到年世兰身边,也不知同年世兰说了什么,年世兰眼神从怀疑挣扎到接受,最后还是吃下了那枚丹药。
府医急忙急赶而来,把脉,皱眉,最后长呼一口气,起身道:“侧福晋这是使用了红花,量还不小,只是我却把脉出侧福晋体内孩儿生机本已经降到最低了,却突然爆发猛烈的生机,慢慢缓了过来。只是,红花终究是伤及胎儿,侧福晋这胎得好好养着了。”
年世兰听了这话,一脸不可置信,气得立马就要起来同齐月宾撕起来,可却生生被耿如棠拦了下来,轻声安慰道:“侧福晋,如今是您身子和孩子重要,莫要动气了。”
闻言,年世兰才算安定下来,哼了一声,叫松芝将齐月宾看好,待王爷下朝定要好好罚她。
年世兰气鼓鼓的,待看到弘昼,又想起了自己刚刚险些没了自己的孩子,母爱顿生,向弘昼招了招手,道:“弘昼,来姐姐这儿。”
弘昼乖乖走到跟前,年世兰摸了摸弘昼的脑袋,顿时就落下泪了,嘴里念叨着为什么。
“漂亮姐姐,这人世间并不所有人都是好人,同样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坏人。人啊,向来有所图,才会因为想而做一些错事,齐庶福晋选择了她想要的,而非选择了漂亮姐姐,漂亮姐姐便大可不必为此人伤心,这世间担忧姐姐的人多的是。”弘昼很自然的上着眼药,成功让年世兰厌恶齐月宾,转而想起刚刚救自己与自己孩子于危难之中的耿如棠。
年世兰想起弘昼的话,嘴唇抿了抿,这才一副我看穿你了的模样盯着耿如棠道:“我甭管你是想要在我身上索求到什么,但是你救了我的孩子是真的,我便许你一个要求,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年世兰向来如此,哪怕是旁人帮了她,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半点拉不下自己的面子。
耿如棠也不计较,笑着道:“妾身也是做母亲的,自然知晓失去孩子的痛苦,这东西还是我家族世代传下来的,到我这里就余这两枚,之前生弘昼时用过一枚,所以打小弘昼身子就不好,可如今也长成了。年侧福晋,您的孩子也会平平安安诞下来的。”
这话,年世兰爱听,脸色也好了许多。
“妾身不求什么报答,只希望年侧福晋不要将今日你我所说之事告知旁人,妾身身份家世低微,唯恐招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耿如棠放低姿态,年世兰自然一口答应,更是言道那个要求依旧作数。
尘埃落定,年世兰放耿如棠和弘昼回去了。
大胖橘回来后第一时间被年世兰请了去,宜修也马后炮的跟了去,最后定下来的结果自然是不如意的——齐月宾被贬为格格,禁足春竹堂,无王爷允许不得出。
这样的结果,年世兰是不满意的,但是因为孩子保住了,自然而然的没有灌红花,只是让人将其打了一顿,看着齐月宾奄奄一息,又唾骂了齐月宾一顿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欢宜香被做为补偿赐给年世兰,年世兰日日焚香,也日日请着府医,可那胎儿却一天比一天弱,年世兰请耿如棠去问话,却也只能得出个当初红花过于厉害的原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