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李静言,此刻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他李家是比较好地界的知府,耿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县,本在家世上就落了李静言一层,若不是被年世兰护着,被大胖橘偶尔惦记着,怕就要遭受甄嬛那般的长街受辱了。
“李侧福晋,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何必步步紧逼!”耿如棠将弘昼护在身后,展现她唯一剩下的母爱。
李静言哼了一声,语气极差的说道:“你趁我有孕用那腌臜手段怀上弘昼,又让弘昼一次次抢了我弘时的风头,前不久更是跟在年世兰身后诋怼我,而今还说没有得罪我,当真是好笑!”
耿如棠有些倔犟,道:“我没有。”
“没有?哼,你敢说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倘若不是,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李静言也只敢在比自己弱的人面前逞威风。
耿如棠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无辜,只能沉默不语,身后的弘昼很是无奈,这不就是低配版如懿吗?清者自清。可人家如懿前期好歹有渣渣龙真心护着,才有清者自清的底气,自家这额娘虽有些大胖橘得宠爱与怜惜,却也是万万不能与如懿比较的。
眼瞧着李静言得势,更是想要动手,弘昼不得不站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阿玛一向不喜欢恶意闹事,破坏府中安宁之人,李侧福晋也不想三哥因此受累让皇上所不喜吧。”
听到弘时,李静言脸色微微,染上了很明显的担忧。
“哼,算你运气好。翠果,我们走。”李静言雄赳赳的来,却有些落荒而逃的走,生怕王爷知晓自己来此闹事了,连带着不喜弘时。弘时是府中长子,嫡福晋又没有子嗣,立嫡立长怎么自己的儿子也是有希望的,总不能叫王爷讨厌了去。
耿如棠看着自家儿子一句话便将李静言打发了自己,再反观自己,难免有些难过。
“额娘。”弘昼看着一下颓唐下去的自家额娘,只能默默叹一口气。
着额娘怎么比李静言还难带啊,原剧中在行宫待了大半辈子,年仅32岁便去了,那时大胖橘也不过才登基一两年,弘昼更是无人提及,在行宫蹉跎了大半辈子,还是弘历登基后,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德将其接回京城,封了个亲王,才得以有了舒适的日子过。
弘昼的一生如此难熬,一半是自己平庸难成大事,一半则是受自家额娘拖累所成。也怪不得弘昼的愿望里并无半点关于耿如棠的,也是个心性自私的,心里还怨怼着自家额娘。原本的弘昼如此无情无义,现如今的弘昼可不会这么干。
耿如棠听不进去任何话,心里委屈难过与自责。
无奈之下,弘昼只能叫秋宁和秋汐两位姑姑好生照看着自家额娘,自己则是去了弘时。
有句话说得好,父债子偿,同样的母债子偿,李静言让耿如棠找罪受,他就让弘时不好受,不让弘时受皮肉之苦,只肖让弘时受功课之苦即可。
弘时而今已经在学习了,是府上请的教书先生。
弘昼通过那明熙堂的窗户看着坐在课桌前抓耳挠腮,对面前的功课直接无招,惹得夫子连连叹息。
“忘我大德,思我小怨。出自《诗经·小雅·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