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殿下。我这不刚刚多喝了几口茶,想出去找找茅房,既然殿下来了,那草民就再忍忍。”
江可道随口胡诌道。
文若不动声色,自顾自的往屋里走去。
江可道只好跟在后面,谁让别人是王爷呢,这要是换个人,江可道保证立马调头就走,二话不说。
反正彼此都不待见,留着干嘛。
自打知道文青进京履职大理寺之后,文若就一直惶惶不安。
自己这个六弟,什么样的脾性自己不可谓不清楚。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就是一副无欲无求的状态,出去之后,也没见什么动静。但是近两年来,却似乎异军突起,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让人大跌眼镜。
发明水车,一解文国干旱之灾贡献开蒙三字经文,就连国子监的老师们也自叹不如,当朝太傅范则然更是公开表扬最神奇的是,一场明明必输无疑的守城之战,被他三万人全歼夏国近十万大军!
难道说,六弟以前都是装的?
没道理如此藏拙啊!
文若邀请江可道过府,的的确确是想套点话。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江可道做出来的,毕竟,情报压在文帝那儿,一般人压根就没机会看到。
但是,江可道是文青唯一带入京城的局外人。
就这一点,就值得所有人重视。
藩王进京履职,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关注,文青没理由带着一个啥也不是啥也不会的人在身边。
“江公子,坐。不必拘谨,你是六弟身边的人,我与六弟也许久不见,理当亲近亲近。”
江可道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拘谨?
老子在夏皇和文帝面前都不拘谨,你算哪个蛋啊。
“殿下与六皇子手足情深,实在是叫人感动。”江可道回应道。
文若眉毛一翘,突然转了话锋,道:
“江公子,你是怎么认识六弟的?”
“啊?回殿下,这事说来话长,那是一个飘着鹅毛大雪的冬天,我一个人在明台府流浪,饥寒交迫……”
江可道的胡话张嘴就来,丝毫不用打草稿。
文若不喜,但也不好打断江可道,只好继续听下去。
“你要知道,那种环境下,一碗热粥就是一条命啊,六皇子给了我足足三碗,这就是三条命的恩情啊。殿下,你说,做人是不是得知恩图报?”
“咳……你说的不错。做人当然应该知恩图报。”
文若能说啥,难道能说做人要忘恩负义?
“这么说来,一年前扶风府的那场战役,你也是知情的了?”
终于问到关键了。
江可道心中暗暗咂摸,这可能就是文若想要知道的内情吧。
毕竟,他自己原本就是兵部下辖领军的,虽然领的是几支常备军。但是,如果文青在这一方面颇有建树,那么对他的影响可谓巨大。
“说不上知情,这种军国大事,哪里轮得到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参与。不过,我想,不管怎么样,也比不上殿下你这个天下兵马总管的本事了。”
“天下兵马总管?谁说的?是六弟?”
江可道见文若十分满足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道:
“六皇子倒没说,不过,这京城的百姓都这样说,可见殿下在文国名望之高,颇得人心啊!”
文若脸上不自觉漏出笑容。
天下兵马总管,听上去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