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空抬头看了看天,不过在衍空二人看来,他这是怨苍天不公,六百年,刚有报仇雪恨的机会,却天不隧人愿。
却没有注意到,天穹那光罩,厚实了几分。
“前辈,我可没骗你,小雷音寺有卜筮之道,却很少有人会修,就是因为,妄窥天机,真的会遭天谴的。
你妄窥天机,窥探了衍空的未来劫,会给自己招来同样的现世劫,不信你现在给自己卜上一卦,看看他的大凶之卦,会不会出现在你身上,反正也耽误不了多久。”
济空笑呵呵的说道,外面之人正在加固阵法,看来是想把这狈山也给留下来,那他就尽量给争取点时间。
“你说的是真的?”
看着济空那笃定的表情,狈山也拿不准了,对卜筮之道,他也一知半解。
“我们上代佛祖,论修为,比你还高,我曾问他,为什么不修卜筮之道,从星海中推演出一条出路,你知道佛祖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
狈山盯着济空,说真的,他被济空淡定的表现,弄的也有些心慌了,卜筮之道,他只知道神秘莫测,在这一道上能叫的出名号的,无一不是大佬,至于别的,他也是瞎子数灯,瞎点数,毕竟隔行如隔山,里面的门门道道,他也不清楚。
“佛祖说,天机莫测,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卜出福,则福临身,你卜出祸,则祸临身。
想测天机,要先修瞒天之术,躲过天机,而瞒天之术,小雷音寺没有,我想前辈应该也没有吧。
也就是说,你测到了衍空的大凶之卦,而又牵连了进来,那么,现在大凶之劫不仅是衍空的劫,也成了你的劫。”
看着济空笃定的表现,狈山竟然有些觉得背脊发凉,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他,随时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故作镇定之下,狈山掏出九枚铜钱放入龟甲,一边摇晃,还一边念有词。
毕竟这一行有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先试试在说。
片刻后将铜钱从龟甲内倒出,狈山那故作镇定的脸色,直接就黑了。
还真如济空所说,他的卦象,与衍空的一样,都是大凶。
他卜出衍空的卦象大凶,没几天,那个找了衍空六百年的小雷音寺,就杀上了门,如果没有自己出现,现在衍空差不多也该快挂了。
那自己这大凶之卦,何时会应卦?
看着狈山那便秘的表情,济空心里嘿嘿一笑,卦象肯定不好,不过,能好才怪,真当自己师兄弟二人,深入东狄妖族腹地数万里险地,没有准备后手啊。
“前辈,卦象是不是真如晚辈所说,大凶之卦。”
看着济空笃定的表情,狈山反手将龟甲一扔,这玩意儿一入手,就招来横祸,不要也罢。
“小子,这卜筮之道是什么玩意儿,卜的不准,老子可是炼神期的大妖,荒界战力的天花板,让我看看,今天谁能给我大凶之兆。”
说着就直接抬手,一爪向着济空抓来。
只见一个兽爪,足有数百米,盖了半个天空。
狈山是真的怒了,他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却找不到危险的根源,他纵横东狄妖族四千多年,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他要迅速将二人击毙,整顿手中力量,将东狄妖族全部掌握在手中,看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所以一出手就是全力。
眼看济空二人要一命呜呼,却在这时天上的光罩金光一闪,随着一道闪电劈下,兽爪也烟消云散。
一个身着道袍,怀抱拂尘的中年道士,挡在了二人面前,笑盈盈的看着狈山。
随着中年人的出现,狈山冷汗直冒,这TM应劫的也太快了,怎么来了这个杀星。
这人,真干不过,以前听到此人的风声,自己就退避三舍,从没见过面,才能活到现在,现在怎么撞到跟前了,都没发觉,难道真是因为窥探天道,带来的反筮?
“雷震子道友,来东狄妖族作客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啊。”
中年道士嘿嘿一笑,“我要是提前打声招呼,还能见到狈山狈道友吗?
看来跑这么远,我不仅能还了昔日欠给佛祖的人情,还能顺便加点辛苦费了。
狈山道友,是你先动手,还是我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