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早就注意到这俩个小家伙的举动了,他平日里在书塾教书的时候,其实下面学生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的明显,不是拿课本挡住,就不会发现。
真得很明显,很明显。
他碰了碰长鱼桥的肩膀,问道:“悦悦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长鱼桥摇摇头,然后琢磨了一下,张口又闭上,最后默默地说道:“是有些小女娃的小心思在里面,不过我看不透。”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
“走。”
宋听冉也跟了过去,悄悄地,本来是想看看时晏跟长鱼桥有什么秘密,结果这俩人是来看悦悦的。
三人躲在了拐角处,探着头往那边看,这是之前金成打坐的地方。
宋长悦和金成小师傅面对面站在这院中,保持着很大一块距离。
“小施主,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金成没有抬眼去看,一直都是稍微低着一点眉眼。
“金成小师傅,我不是很明白,那天晚上我们一起斗蛐蛐的时候,我们还是好朋友。”
金成小师傅明显慌了,又是不经意的往后面退了两步。
“小施主,许是认错人了。”
宋长悦急的想哭,脑海中浮现着宋令嘉告诉她的一些话,遇见事情沉着冷静,只要自己不慌,慌得就是别人,按照自己的思路,不被别人打扰。
她决定试试。
“哦,这样啊,但是我觉得我没认错,不如,我现在就去找鸣禅大师问问。”
宋听冉,时晏,长鱼桥立马站直,躲在墙根下,生怕被发现。
宋听冉:“悦悦那天晚上,跟金成小师傅在一起?”
时晏:“这不像是悦悦能做出来的事情,但是我看着金成不错,若是可以还俗....”他默默看向长鱼桥。
长鱼桥衣服都要扣碎了,时晏让他冷静一些,毕竟也是人家金成小师傅吃亏。
“妻主,这事怎么办啊?”长鱼桥真是没办法,能想到的就是静观其变,毕竟是个出家人,没经验。
宋听冉:“不办,最好咱们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要不悦悦知道咱们偷窥她的事情,也会不开心的。”
三人再次偷看过去的时候,金成小师傅正把宋长悦拦在这里,也不摆什么架子了,直接坐在了石凳上,佛珠随手放在石桌上。
宋长悦拿出手帕,垫在了佛珠下面,然后也坐了下来。
“你终于承认了。”
“没想到你看着柔柔弱弱,居然还敢去找鸣禅大师,我可不敢惹你了,可千万别说出去。”
宋长悦笑了,感觉这才是真正的金成,他也笑了,从怀里掏洗干净的手帕。
“还给你,可是苦了我了,东躲西藏才晾干,若是被发现了,我估计会抄写经书一百遍。”
宋长悦拿过手帕,又递了过去,很是不舍得说道:“我就要走了,一家人去管相城玩,我们下次再见面,不知道要多久,给你留一个念想吧。”
金成有些为难,最后还是收了下来。
“你要走了?管相城那是哪里?我从来没出去过金明寺,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
金成心里一阵失落,感觉宋长悦就像是天空中的小鸟,自由自在的飞来飞去,想去哪里都可以。
可是他有记忆,就在金明寺,山脚下就是最远的地方,这是他第一次对外面的世界,有了期待,不知道外面的蛐蛐,是不是会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