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随脸红心跳,“嗯”了一声。
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眼中的无数情丝最终止于互相给予的热切,在这样的红罗幔帐之中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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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和殿。
南从熹挑了灯烛,屋里陷入一片昏暗。
她凭着记忆走上床榻,被相熹拉住摸索的手掌,一把牵进去。
南从熹摔在一个柔软的身躯上,她轻呼一声,而后笑问:“长公主殿下怎么如此轻浮,白日不是端庄矜持得很,怎么一入了夜,便把人拉着扯着往床上引?”
调笑的话叫相熹羞涩,但她羞涩间已经挑开南从熹的衣带:“休要那么多话。”
算是警告。
南从熹偏不听她警告:“解我衣服做什么?殿下是不是太放纵了些?”
相熹有点恼:“你去寻小沈将军一家,几日不回,不该罚吗?”
南从熹赶忙委屈解释:“你也知道,我和小沈将军一见如故,她也热情,便留我在将军府多住几日,这一时兴起,便就……”
“忘了我了?”
南从熹赶紧闭嘴,还没说什么找补的话,便被反压住,她嗅到危险的味道,赶紧服软。
“是我的不是,叫殿下在此等了我三日,我……”
相熹并不给她狡辩的机会,俯身吻住她,浅淡的香气环绕着南从熹,叫她顷刻便没了神志。
“相熹……你,你别乱……”
“相熹,你实在胡来!”
“相熹我错了……”
“我真的不行了,明日,明日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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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冬,沈趁给许适意布好暖炉,又把她身上披着的斗篷拉得严严实实,才提剑去演武场练武。
许适意喜欢看她练剑,虽然是一样的招式,可她每每都能在其中品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大战之后的沈趁变得愈发沉稳,对许适意的情意也愈发厚重,她几乎整日陪着许适意做这做那,成了全京城人都知道的“许掌柜妻子”。
沈凤国和沈夫人站在窗户下看着,偶然对视,便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样的欣慰。
到如今,他们一家人经历了这么多,也总算团圆。
春天,沈趁会带着许适意去放纸鸢,且还会不嫌肉麻地在上头写上绵密的情话,逗得许适意满脸羞红。
入了夏,沈趁带许适意回了凤城,在禧婆婆看守的花园边造了一处避暑胜地,和许适意在其中躲避盛夏的炎热。
到了晚上,她几年前就想做的事,总算每天都能做——和许适意在骨鹰岭最平坦的山坡上看星星。
秋天时,她们一同扫了庭院的落叶,许适意动作温柔,帮她拂落肩上的秋黄。
冬日,沈趁舞剑之后,抱着她依偎取暖。
“夫人,今日我不用上朝,我们做些别的。”
许适意爱极了,她总为沈趁失神,为沈趁流连。
她知道沈趁眼中只有她,沈趁也只愿为她停留,爱她护她。
她终究有了一生都可以依靠的安全感,往后余生不再有任何波折,全部都是她和沈趁。
月白风清,床幔中掉下许多不能连贯的娇哼碎语,沈趁仿佛不知疲倦,许适意亦然。
从一开始荒草地中的第一眼对视开始,她们就已经注定在对方的人生里不可或缺。
“阿意,别忍着,声音再高些。”
“沈!趁!不许再放肆了……”
沈趁低声笑,嘴上说着我错了,可仍旧不知悔改。
“阿意太美了,我难能罢手。”
一切的不安都被圆满,沈趁依旧担负着家国大事,可她身边有了最爱她的妻子,这一切便也无需她一个人扛起。
情动之后,许适意亲吻熟睡的沈趁,抱紧了她。
“趁儿……这世上多的是颠沛流离的人,你无需在身后披挂铠甲,我自会抱紧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