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喜欢吗?◎
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仍谁都看得出来姜唯洇委屈极了。
谢斐伸手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边为她擦拭颊边的泪,边低声问:“孤做什么了就惹你生气?”
姜唯洇回想起自己方才被他的脸好看到没出息哭出来的样子, 顿时觉得丢了很大的面子,导致那些对峙的话瞬间忘了精光。
她嗫嚅半晌, 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谢斐微蹙眉, “没有。”
“是吗?殿下该不会忘了吧?”
最好是忘了, 而不是刻意隐瞒她。
谢斐:“没有。”
他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在认识她之前,任何事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不过经她提醒, 谢斐瞬间想起那本让心上人爱上自己的小册子。
若真要说秘密, 好像真有一个。
眼下倒是不方便讲出来。
姜唯洇这下已经极其失望了。
她已经问了几次,他都是这种冷漠的态度,他身上尚有毒素这般严重的事, 他也未曾想要与她提及, 或许是因为他根本不想让她进入到他的世界之中?
她觉得有点伤心, 越想越悲伤, 导致悲伤至极后却又觉得是不是她想的太多了点。
满打满算,她和殿下相识加上成婚的时间就连半年都没有,兴许对他这般万事都严谨的人来说,半年的时间太短了,他不信任她好像也可以理解。
好吧, 她很快就又说服了自己。
姜唯洇靠在他怀里,生闷气了一会, 手指拨了拨他大氅上的狐毛泄愤, 小声道:“我没有不高兴。”
她忽然想起什么, 连忙抬起头紧张道:“殿下, 你跟我去见我爹爹就好了!”
“什么?”
从他回东宫起,她就整个人都不对劲,现在更是从方才的闷气一下跳跃到她父亲那边。
姜唯洇眼眶红红地道:“殿下身上有毒不是吗?我爹爹的医术可厉害了,至今还没有他不会解的毒,若是殿下去找我爹爹,定能把你身上的毒素都彻底解掉的。”
她说的话像倒豆子似的,又急又快,短短一番话竟是叫谢斐听出了万分的担忧与紧张。
他几乎很快就明白了她今日的反常,想必是今早去坤宁宫请安时,母后告知了她什么。
谢斐搂着她的腰换了个让她坐起来比较舒服的方向,又将她揽进了自己的大氅内,将她露出来的双足都放置在自己的身上。
寝殿内烧了地龙,屋内并不寒凉,但唯有与她这般亲密相贴,他才能感觉到那颗平静多年的心也在轻微的跳动。
谢斐眉目柔和,轻声道:“洇洇这是在担心孤?”
姜唯洇窝在他胸膛前,轻哼一声揪着他的衣襟,“才,才没有呢!”
边反驳,边还不忘记要拉着谢斐起来,现在就要出宫去找她爹。
谢斐按住她乱动的双腿,嗓音略微低沉:“你先听孤说。”
“这件事孤已经与岳丈谈过了,解毒一事不必担忧,自是有办法解,只是目前不是时候。”
姜唯洇疑问:“为何不是时候?毒不是早点解早点好吗?”
谢斐摸了摸她拧起来的细眉,淡声道:“自是有原因的,洇洇不相信孤,还不信任你父亲?”
姜唯洇不满地噘了噘嘴。
都怪当时她心大没有想那么多,原来殿下和她爹早就已经有了约定。
原来这个也瞒着她,更气了。
“我当然信我爹爹啦,这世上就没有他解不了的毒呢!”
既然解毒一事没有问题,姜唯洇很快被安抚好了,没一会就嫌窝在谢斐怀里很热,闹着要出来。
她本身就已经先洗好了,现下只着了一件薄薄的寝衣,就连罗袜都未曾穿,一双温热光滑的脚依偎在谢斐的腰前,不知何时已经探了进去。
隔了一层单薄的中衣,她的脚心一下又一下毫无意识的按压谢斐紧实的小腹,使他本身暗暗燃起的火,莫名地越烧越猛烈。
没成婚之前,谢斐就见识过她无形中撩拨的举动,总是一忍再忍。
如今已然成婚,有些事自然不能就此揭过。
“殿下快放我下来!”
谢斐按住她乱蹭的脚踝,道:“孤刚忙完回来,就被你气鼓鼓的指责一通,你就没什么话想说?”
“说……说什么呀?”
抱得太紧了,他说话的热气都洒在她的耳廓,姜唯洇耳尖微微一动,她又往里缩了下,商量道:“殿下能不能别用这么低沉的嗓音同我说话?”
他每回声线压地这么低的时候,总是让她心跳的很快,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什么。
谢斐眸色微黯,掌心掐住她的细腰,便起身将她往浴房抱去。
他起身的速度过快,姜唯洇害怕掉下去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肩颈,整个身躯又被他拢在大氅内,堪堪露出一颗脑袋。
意识到这是要进浴房了,她急忙道:“等,等会,我方才已经洗过了!”
浴房内热气升腾,还留有余香,显然是方才她沐浴不久的情景。
谢斐将她放置在屏风后的案几上落坐,她生得娇小,坐在高处才可以与谢斐平视。
姜唯洇慌得不行,面前男人本就身形高大,身上还披了件厚重的黑狐大氅,愈发衬得他伟岸挺拔,他往面前一站,便彻底挡住了光线。
视线一片迷蒙,雾气与四周的昏暗惹得姜唯洇心尖不住跳跃。
她手心紧紧撑在案几的边缘,小声道:“殿下要沐浴还带我进来做什么,我才洗干净呢,可不想再洗一遍了。”
谢斐垂眸看她,低声道:“洇洇,为孤解开。”
她耳廓更红了,愣了半晌,还是鬼使神差地伸手将他身前的大氅缓缓褪下,不满地嘀咕说:“殿下自己说过不喜欢有人伺候自己的。”
现在又要她伺候宽衣,究竟是几个意思?
大氅褪下后,谢斐倾身靠近,按住她的后脑便直接吻了过来。
他吻得又深又急,像是已经忍耐了许久,姜唯洇喘不过气,手心不断地抵住他的胸口。
一阵湿热的吻几乎将她弄得浑身发软,好在坐在案几上不怕摔下去。
姜唯洇气喘吁吁地伏在他身前,眸色迷离道:“殿下,先说好哦,只可以亲嘴,这回不可以再亲奇怪的地方了。”
谢斐嗓音犹如夹着湿意,嗯了声,问:“哪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