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观不见,耳便更加明了。
她听见脚步声渐远去,随后又转了回来。
“子菩给映娘换衣。”他温言地说着:“先脱大氅。”
大氅被?褪下?丢至一旁。
他给她换衣、脱衣的次数并不少,这还是第一次边说边做。
沈映鱼脸上不由得腾起热气,心?中?隐约猜到他想要作甚,手指攥住衣角。
今日她穿的是一件水青湖色的素色冬褙子,下?裙梨花百褶,乌发?只用素簪挽上,端的清水芙蓉之貌。
苏忱霁凝望一眼,慢条斯理的将褙子褪下?,在?温和的话中?,三两下?将她身上的衣裳褪得不剩几?件,细长白皙的胳膊与纤细笔直的腿露在?视线下?。
因?木杌并不高,她坐在?面前,双眸被?素净的发?带蒙住,如同圣洁的九天神女。
修长的指尖轻勾起小衣带子,绕过?后背以拥抱的姿势解开:“这件也要褪下?。”
不知何时低哑的声线,气息拂面得毫无遮挡的脖颈上,沈映鱼陡然咬住下?唇,忍着身体本能的轻颤。
晕红生花的柔云被?释放,轻巧地弹跳在?眼前,清香似萦绕在?鼻翼。
“映娘昨日没有喂孩子罢。”他指尖拂过?微潮的地方,忽然好奇地问她。
昨夜他一直缠着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喂孩子,涨得难受时便是自?己挤掉的。
不知是因?为之前调理眼睛的补药吃多?了,寻常妇人最多?半年?就不再产乳,但她好像却还有。
不过?并不多?,偶尔会有些。
被?这样突然一问,她颤得不行,可?怜地咬着下?唇,胡乱点头将脸别?过?一旁。
苏忱霁轻笑着双手托住含进唇中?,舌尖拂过?,并未吮吸,而是掀眸看眼前双腮如海棠的女人。
声音低迷地征问:“映娘我可?以尝吗?”
轰的一下?沈映鱼脸热得不行,他从来都?不顾及和孩子抢,但还是第一询问她。
沈映鱼动作仓惶地伸手将抢过?来,谁知他说完便用力吮吸,从他口?中?夺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闻见了,周围也变得静悄悄的。
沈映鱼僵了片刻,连遮掩都?忘记了,俯身伸手去摸他的脸。
果然满是水渍。
“映娘倒是雨露均沾。”他轻笑着用绢帕擦拭着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中?已经?浮起痴缠的亢奋。
沈映鱼脸涨红,小声埋怨:“你明知道的。”
苏忱霁擦拭完后,似在?轻叹:“都?浪费了。”
语罢又抬起笔直的玉足把玩在?手中?,温声道:“还是接着换衣裳吧。”
还换……
沈映鱼脸一滞,突然反应过?来他是要吃个透底。
她忍不住挣扎着腿,磕绊道:“不换了罢。”
“不换一会儿如何去泡汤池?”他将她胡乱挣扎的腿按住,说笑中?带着无奈,说得好不正气泯然。
他手一托便将她从木杌上拉下?,她动作仓惶地往下?扑,直接把人扑在?毛毯上,将他坐在?身下?。
梨百褶裙如花般散落,将身底下?的人罩住,只有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握住匀称的大腿,肉慾感从指尖溢出。
如俯身饮泉水的动物舔舐出渍渍的水音,汩汩幽泉的水从黝黑的林中?冒出,皆被?吞咽入喉好做解渴。
沈映鱼一手撑在?地上,咬住食指关节,藏在?发?带中?的水眸不断破碎。
她满脸都?是后悔极最开始的选择,不敢坐实在?了,只着一片裙的身子如春枝头娇弱的嫩芽,不断地颤抖,喉咙发?出压抑的喘吟。
体力一向较弱,跪坐在?地毯上的膝盖,单撑的手腕颤巍巍得好几?次都?软下?。
“映娘别?紧张……”底下?的人瓮声瓮气地传来声音,话虽如此吞咽声却贪婪不止,与贪吃的狐狸无二。
沈映鱼实在?撑不住了,咬着手指,声线破碎地喘道:“忱哥儿,可?以了,受不……呜”
话还未说完,她突然剧烈一颤,双膝跪不住,手腕也撑不住地整个趴下?,檀口?微启,表情痴痴地喘着气。
青年?鸦黑睫羽染湿润,眼睑下?雪白的肌肤早已经?泛着病态的红痕,喘着不平的气,出来后颤着指尖去解她眼上蒙住的发?带。
柔绸缎散开,女人痴迷的眼中?迷离地含着泪,胸膛的起伏很大,七窍似皆飞之不见踪迹。
他垂下?头舔了一下?她的耳廓:“映娘最可?爱的便是此刻了。”
光是看着都?忍不住激涌满身,想发?疯的将她捣碎,揉烂。
最后的下?裙被?褪去,他将衣裳给她换上,她神情还涣散着。
苏忱霁觑了一眼,轻笑出声,将她圈在?怀中?,捏了捏她潮红的脸:“映娘醒醒,要去泡汤池了。”
沈映鱼颤了颤眼睫,神志渐渐回归,观见眼前男人脸上的笑,恼怒不已地用手肘撞着:“太过?分了。”
他明知她后面的话是什么,故意作弄她。
苏忱霁眯着眼啮齿着她的下?巴,腔调徐徐地道:“坐脸……”
说完又被?柔荑捂住了唇。
沈映鱼脸红嗔怪,不让他继续说那些听不得的话。
他无辜地眨着眼,似在?询问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