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打人的丈夫,不好相处的婆家,好几年积攒的的委屈和怨气在今天彻底爆发,她想逃,但她又把这归咎于温锦,因为她太幸福了,又漂亮又有钱还能为老公的事业添砖加瓦。让她嫉妒嫉妒,如果没有如此鲜明的对比,她也不会过得如此艰难,每天忍受着丈夫的嫌弃,听着丈夫的埋怨...
凭什么只有她痛苦,她突然恶意满满的想着,于是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那就是抢走她的宝贝女儿,那样,她也会和自己一样承受着失去孩子的痛苦以及丈夫的埋怨,于是她没有走,而是找准机会,带走了童安衾。
看着意识不对,撵了上来的月嫂,她难的聪明一次。
自己的嫂子和大伯哥可不是一般人,她可不想被集中火力的报复。
而且现在自己一个人跑了,月嫂肯定会立马回去通风报信,以大伯哥和他岳父的人脉,这么短时间,自己肯定跑不了,
于是为了不让月嫂现在就回去报信,和分散火力,她必须把月嫂也拉上贼船。她花了大价钱让慌乱不堪的月嫂隐姓埋名。还对她威胁说说:“孩子如果丢了,无论如何你也是要承担责任的,女主人什么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吧。”
最后没什么见识又胆小的月嫂屈服了,她们带着安衾,坐上火车,不过牛兰朝的是回家的方向,而月嫂则是拿着大笔钱坐上了反方向的火车。她怕月嫂临时倒戈,带着安衾回去邀功,所以她没把孩子也交给她,但也肯定不能丢在附近,所以她只好带着她一起。
但直到她坐上火车,看着离首都越来越远,那一股劲头也慢慢的降了下来,迟到的理智才涌了上来,内心除了还未消散的怒气,剩下的便全是害怕,害怕大伯哥和妯娌一家发现后的报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迷迷糊糊上了火车。
她后悔了,一想到自己回家后可能面对的一大批穷亲戚,起码在童家,吃穿是不愁的,她不舍的放弃她这几年还算宽裕的生活。
她害怕了,于是,在火车到下一个站点短暂停靠的时候,她立马下车,找了一个公共厕所,便把孩子放在了那里,看着因为自己用药而还在昏迷的孩子,精致的小脸红扑扑的,她的心突然有些难受,这毕竟是她看着出生的啊。
“对不起,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婶婶我已经没法回头了。”她眼眶发红。
由于自己本来是想离开那个家的,自然是带了不少钱,她想了想,从包里翻出了厚厚一叠塞进了她的襁褓里,怕自己后悔的她,没敢再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失魂落魄的她跑出去没多远的时候甚至撞上了人,看见有人,她吓得头也不敢扭,没道歉,立马就离开了。
回到首都,天都黑了,她故意先把自己弄的十分脏乱,才去报了警。
好笑的是,最先到警察局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找孩子都快找疯了的童尚显和温锦,看见一脸泪水跌跌撞撞的温锦。
她发疯般的扯着牛兰的衣服,被警察拉开的时候还在嘶吼着:“安衾呢,你把我的安安弄哪里去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温锦,她更加不敢说实话了,结结巴巴的说着自己原先就想好的说辞。
“我,我回家路上,看见了个服饰店不错,便想给自己丈夫挑件衣服,结果突然发现了抱着孩子的月嫂,便想出去搭个话,结果她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便小跑跟了上去,她速度很快,我撵了好远才追上,喊了几声,但对方听见了,不仅没回头,反而拔腿就就跑。”
听到这里,温锦吓得腿都软了。不顾丈夫阻拦,死死的拽着牛兰衣襟,结结巴巴的开口:“然,然后呢?”声音泛着哭腔。
“我一路追过去,但她跑的太快了,而且她跑过去的地方很偏,没有人,然后我看见她把孩子给了一个在路边蹲着的男人,两人便骑着自行车跑了,我一直追,但一直没追上...”
说着说着,牛兰也哭的泣不成声。
听见了自己最不敢相信的,温锦再也撑不住了,一头栽倒在了警局的地面上。
场面一度混乱。
所有人都觉得是那个突然消失的月嫂干的,所以牛兰一个人瞒着这个秘密,瞒了足足20年。
但直到前几天月嫂的突然出现。
告诉她要1000块钱,不然就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她们一起蹲大狱。
牛兰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情况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