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得恍然大悟,开口问太虚道:“刚刚你说得那个扣押丘魁的人,可也是穿的黑衣黑袍?”
太虚点头:“正是黑衣黑袍,不止是他,钱家周围守卫之人,皆是穿的黑衣黑袍~可钱家宅子里竟还有医生?我可从未听闻过此事。”
灵通紧皱眉头,冷冷开口应道:“只怕那些所谓的医生,做的都是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丑事吧~”
我低头沉思了片刻,接着上前两步,轻声询问着面那两个惊惶失措的生魂,道:“你们可也见过什么黑袍医生?”
那两个生魂茫然的看着我,似乎压根儿就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身后的龙玄叹了口气,开口解释道:“他们被放出来前,早就被割断了舌头,剥离了三魄,如今也只能算是个半缕残魂,哪里能应你的话~”
我心中不忍,道:“钱家究竟隐瞒的是什么罪孽!竟要将他们活脱脱摧残成这个样子!”
灵通想了想,又开口问龙玄道:“老头儿,你那破天石可能问问?”
龙玄摇头:“我早就试过了,破天石对他们也无用。”
灵通惋惜道:“好不容易发现的一点儿线索,看来又断了!钱家好深的心机啊!这么大的罪恶,竟可以瞒得滴水不漏!”
东玄傲娇冷哼一声,道:“什么心机不心机的,要我说那钱家宅子就离这儿不远,若是想知道其中的猫腻,咱们硬闯过去便是,真不懂你们几个,唧唧歪歪的在这儿磨叽什么!”
灵通翻了个超级大白眼,怒怼道:“你个没头脑的,咱们几个可是观落音下来的,身手法力在这地府不及上面的十分之一,你拿什么硬闯?拿你那个空空如也的大脑袋么?”
东玄不服气,回怼道:“怕死而已,倒让你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按照你的说法,难道在这儿瞻前顾后就是有勇有谋了?”
灵通撇嘴反骂道:“有勇有谋我倒算不上,但也比你这个没头脑的短命鬼强的多。若是非要送死那你就自己去,死了倒也清净,也省得我们几个舍命再去救你家丘魁了。”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果然刺痛了东玄敏感脆弱的最后一丝自尊,只见他脸色难看,拂袖道:“东某虽已落魄至此,却也从未求过你们几人搭救,剩下的事,就不劳诸位费心了!”
说罢,便要转身而走。
我赶忙拉住东玄,开口劝道:“都是兄弟,就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绝不是灵通的本意,你千万别多心。”
东玄脸色惨白,推开我挽留的手,冷冷道:“东某从不对任何人付出过真心,也从未相信过什么真心,又何来的多心一说呢?小金爷说笑了!”
灵通自知失言,却又拉不下脸来挽留,又继续嘴硬道:“六哥你听听,是咱们热脸非要贴人家冷屁股,自作多情非要把人家当兄弟呢!我看你别拉他,让他走就是!”
我怒道:“灵通,你少胡说~
若他从没把咱们当兄弟,哪里还会献祭自己救下你我!你既知他是这刀子嘴的性子,又为何非要在口舌上占他的便宜?”
灵通干砸吧了两下嘴,想了想没再开口说话。
一旁的高举见状,也上前打圆场儿道:“依我看你们几个兄弟都是真心,可别为了口舌之争伤了和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