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叫他放手,他偏不放,疼的受不了,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拿起边上的箍桶刀,把他杀害了,然后砍下了他的头,藏在边上一株半枯的树洞里,然后抢了画眉鸟跑了,藏了几个月,见案子结了才拿出来卖给了一个路过的商人。”
案子到这里就很明了了,如果树洞里真有人头,那么渔夫兄弟的头是怎么来的呢,一个案子结束后,发现还有案子,案中案。
金盛让衙役带着屠夫老郑去扔沈鸟儿头的那棵树,几年过去了,那棵树,那棵半枯的树居然还活着,让衙役在树洞里找找,还真找到了一颗人头。
这时,沈夫人已经泣不成声,“这真的是我相公的人头,相公,你死的好冤啊。”
“沈夫人请节哀,屠夫老郑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金盛在一旁安慰道。
金盛让衙役把屠夫老郑押回了衙门后,派人把渔夫兄弟带了过来。
当渔夫兄弟看到沈夫人后和地上人头,还有一旁跪在地上的屠夫老郑,马上就明白了事情败露了。
“大人饶命,小人全招了。”金盛还没用刑,这渔夫兄弟就直接招了,铁证如山,敢不招不是求大刑伺候吗。
“说吧,你们来领赏的人头从何得来。”金盛这惊堂木一拍,渔夫兄弟直接吓破了胆。
刚还支支吾吾的两兄弟直接开口说了,“那是我们兄弟两病死的父亲的人头,本来小人也不想的,父亲病重,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家里已经欠债累累,哪有钱还债,刚好听说官府跟沈家悬赏打捞沈鸟儿的人头,我们兄弟两心生一计,干脆把病死的父亲人头砍下来,扔在水里,等腐烂后再给沈家领赏。”
金盛听到这里,心中一寒,连自己亲生父亲的人头也敢砍下来换钱,真是畜牲。
“你们居然为了贪图赏金,居然砍下父亲的人头去领赏,真的是天理难容。”
“来人啊,把他们三个押入死牢,秋后问斩。”
这时渔夫兄弟连忙求饶,“大人饶命,小人没杀人,求大人饶小人们一命。”
金盛已经看不下去了,“押入死牢,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三个。”
衙役把他们三个押入死牢后,金盛自己去府里带了些银两出来去看箍桶匠的家人。
来到箍桶匠的家后,发现沈夫人也在,对于箍桶匠的冤死,金盛也没办法,毕竟案子不是金盛判的。
当沈夫人告诉箍桶匠的家人是金盛帮他们平反的,箍桶匠的家人给金盛下了跪,“谢金大人为我们家平冤昭雪。”
金盛连忙把他们扶起,“真是折煞我了,老人家请起。”
“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的心意,请您务必收下。”金盛把银子交给了箍桶匠的家人。
“大人,这怎么可以呢,您帮我们家平冤昭雪,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怎么能拿大人的银子呢。”
“您就拿着吧,这样我才能心安,虽然判了冤案的知县走了,身为现任知县,为同僚的冤案深感抱歉。”
“谢谢大人。”箍桶匠的家人接了银子后跟金盛道谢。
这时,沈夫人也开口说话了,“对不起,我们家的案子害李大叔冤死,以后小宁就有我们沈家抚养,去学院的束修我们沈家交了。直到小宁成人为止。”
对于沈夫人的歉意箍桶匠的家人也接受了,毕竟为了孩子,李家选择原谅了沈家。
金盛回到府后一直坐在书房里回想画眉鸟案,身为知县,如果没有能力,只会办冤案,金盛告诫自己,一定不要办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