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得吗？”北月凛站在两人身后蓦地出声问道。

风涟转身看向他，嘴边漾开浅浅的笑意，“你想听本王说什么？”

“为何丢下我？”虽然已经知道真相，但北月凛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你不该来仙界找本王。”风涟却是答非所问，“时机到了本王自会去找你。”

“时机？什么时机？”北月凛凝眸看着他，既然话已经说开，他不介意再问得更透彻一点。

“夺取人界的时机。”风涟没有任何隐瞒，连谎言都懒得编一个，“你是本王的棋子，待夺得人界，便是我仙界的功臣。”

“棋子，功臣？所以你从未把我当成过你的儿子？”北月凛的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他果然不该抱有希望。

“任何感情都是这个世上最多余的东西。”风涟眸光清冷，言语间亦没有半分温度，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沧笙，嘴角噙着冷笑，“若不然当年我也坐不上仙王之位。”

“喂，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你觉得很光荣？”暮归云实在听不下去，他向来自诩厚颜无耻，但仅止步于厚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做了那么多肮脏的丑事，居然还能引以为荣？

“你们是谁？”风涟脸色微沉，“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指责。”

“敢做就别怕人说。”暮归云上前两步和北月凛站在一起，而后半斜着身体将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要不是事关月凛兄，你以为小爷对你做过的那些破事感兴趣？”

“他们是你朋友？”风涟轻笑着问北月凛。

“是。”北月凛答得毫不犹豫。

“结伴而来，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今天来是翻旧账的？”风涟边说将衣袍宽大的袖子轻轻挽起。

“我们之间的事与后辈无关。”沧笙挡在他身前，两人相互逼视着对方，无形的杀气开始向四周蔓延，本就荒芜的断崖更是肃杀了许多。

眼看战斗一触即发，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忽而插了进来。

“那个，仙王大人，要不然我们打个赌吧？”暮归云笑嘻嘻地对风涟招手。

风涟斜睨了他一眼，本想直接无视他，谁知道他紧接着来一句：“仙王大人，您耳朵不好使吗？”

“小子，你不怕我杀了你？”风涟敛眸，还从未人用这种轻佻不尊的语气跟他说话。

“你可以选择先听完我的话，再决定杀不杀我。”暮归云脸上的笑容仍旧明媚灿烂，丝毫没有因他的威胁而有所收敛。

“你想赌什么？”风涟见此反而来了兴趣，他倒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样的赌局。

“我们赌整个人界如何？”暮归云笑容里渐渐染上了一层冷意。

“口气不小。”风涟嗤笑，“凭你一个还未登上人族等级巅峰的蝼蚁如何与本王赌？蚍蜉撼树。”他的语气里尽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