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尼科夫斯基说着摘下了自己的演算宝珠,将它和蒙德拉贡步枪放在了教堂的牧师讲台上,像是收到指令一样,身上的魔导装备也随之脱落,紧接着朝阔日杜布扔出了一个东西,后者伸手接住,原来是一块联合王国的演算宝珠。
“阔日杜布长官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魔导装备了吧。这一次我们不会在空中战斗,我们只比拼魔导兵最基础的魔力,我们的魔力是来自神的恩赐,与生俱来伴随魔导兵的一生,只要魔导兵活着,就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我以前从来没有用过联合王国的演算宝珠,这些都是被我在莱茵战线击坠的那些联合王国魔导兵的,演算宝珠嘛,启动的方法还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呢。”说着打开了背着的袋子,里面装着两把带着军刺的莫辛纳甘步枪和几十发术式弹,这些武器被放在了两人中间。
这是在鲁斯的时候的魔力训练科目,开始是5分钟的祈祷时间凝聚魔力,在不穿戴魔导装备的情况下看谁能抢到中间的步枪将飞行中的标靶用术式弹打下,只不过这一次标靶变成了对方,讲究的就是一个敏捷反应和快速充能。
“你不会以为,一个20多岁的青春女孩打败一个已经60岁老人这样的弱势群体是很值得骄傲的事吧。”
“弱势群体,我没听错吧,鲁斯联邦的第一王牌,竟然会说自己是弱势群体,”布洛尼科夫斯基撇了瞥嘴,咬着牙将自己的手套摘下,让阔日杜布震惊的是,手套里竟然是一双机械手,“嘶——竟然还是这么痛,就像是有人在拉扯着我的每一根神经。你还记得吗,长官,把半死不活的我丢在了白鲁斯的林海雪原……”
“维拉……”
“我的身体从脖颈往下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看哪,阔日杜布长官,我变成了你最喜欢的样子——一个赛博格,有的只有那些植物皮,它们就像瘌蛤蟆一样粗糙,丑陋。四肢都被机械取代,只有输送魔力才能维持它们的正常运转。当年的弹片还有不少都无法取出,在刚开始的时候我每动一下都会产生难以忍受的疼痛感。生不如死的感觉充斥了五年。”
“呵呵呵,这样也好,疼痛让我记住了是谁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布洛尼科夫斯基恶狠狠地盯着阔日杜布。
老魔导兵已经有5年没有碰过枪了,但当他看到莫辛纳甘时,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辉煌年代,革命的炮声还在昨日,而联邦的威胁依旧没有消失,即使他早已认清了现实,联邦也并不是那么的美好,但这一次老兵依旧做出了和当时一样的选择——为了祖国,绝不后退。
5分钟祈祷时间很快就过了,从教堂神像下站好各自的位置。
“哈——,这一次你是来消灭我的吗,阔日杜布长官?”布洛尼科夫斯基深呼吸一口气,非常平静地说出在5年前同样的一句话,将联合王国演算宝珠挂在了脖颈处,催动魔力看着帝国的魔导术式将其染上红色。
“和在鲁斯联邦的时候一样,我将会履行职责,维拉。”阔日杜布同样催动魔力,显然时间的飞逝并没有消磨老魔导兵的斗志,他也成功发动了演算宝珠,但却没能将其改变成联邦特有的绿色。
“那就请你去死吧!喝!”布洛尼科夫斯基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抢两个人中间的步枪,而是将身边的长椅直接连根拔起,怒吼一声将其扔向阔日杜布,后者见状赶紧停下脚步启动防御术式抵挡。从而给了前者可乘之机,布洛尼科夫斯基抢到了中间的步枪,她却没有捡拾地上的子弹,一脚将术式弹都踢开阻止对方使用,直接冲向对手,在这种距离进行装填射击肯定是来不及的。
魔力被附在雕刻魔导纹路的军刺上,军刺表面反应过载发出了红光,其锋利程度就像激光刀一样甚至可以切割装甲钢。结结实实地刺在了阔日杜布展开的防御术式上,红色的魔力一点一点切割中和绿色的防御术式,而后者只能尽全力抵抗,将魔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进演算宝珠。
从一开始,阔日杜布就占不到任何的优势,虽然魔力不会随着人年龄的改变而减少,但这5年来集中营的劳改对身体的摧残,没有训练对魔力操作的遗失却是实实在在的,更别说魔力的储备量从一开始就比不过天赋异禀的维拉。5年前白鲁斯空战交战双方实力却逆转了,阔日杜布仿佛变成了那个时候的布洛尼科夫斯基,自己的长处也难以发挥,进退不得。
“没错,长官,你说的对,你的力量就是一个虚弱的老人……是时候进垃圾堆了!”
话音未落,见对手加大力度阔日杜布突然发难,转动防御术式,将更多的魔力注入其中进行修复,反而将布洛尼科夫斯基的刺刀卡在了防御术式里。等待半秒后立刻斜过身撤掉了防御术式,布洛尼科夫斯基见状赶紧收力,但阔日杜布已经一脚踢中其腹部,将其踢飞2,3米远撞翻了长椅。
“哈——看来你还是你,还有着轻敌暴躁的坏毛病,记性还特别差,没有点深刻教训压根记不住,我以前说过,已经失去信仰的红军士兵是不可能击败我的,维拉,我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强大……”由于这一脚正好踢中了布洛尼科夫斯基腹部原本受伤的部位,剧烈的疼痛让她多花点时间才重新站起来,阔日杜布趁机拿起了莫辛纳甘步枪,也是将魔力注入刺刀,两人又一次形成了对峙。
“信仰,真好笑,联邦的布党,一群无神论者在和我谈信仰,在你们推翻神像和教堂的时候,我已经向圣女献上了自己的一切!这就是为什么在5年前我还是你的属下,你的学生,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尉,而现在已经是魔导兵上校。”
“上校也是帝国主义分子的上校,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