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被他这样吓了一跳，伸手要去接棉签，“我自己来就好……”

秦恒渊没有松手，反而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他将裹着冰块的毛巾覆在她脸上，“疼吗？”

这一举动，反倒让以南摸不清头脑。

她用手捂住毛巾，反问他，“你说呢？”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本就心情不好，秦恒渊还问这明知故问的废话，她也不知道哪来得底气，竟将气一股儿恼全撒在了他身上。

秦恒渊非但没恼，反而拿来干毛巾一下一下擦着她的头发，笑道，“小没良心的！”

这话听得以南浑身不自在，她拍开他的手，咬着后槽牙，烦躁道，“衣服怎么还没到？”

秦恒渊将脏毛巾放进脸盆里，“去买了，你要实在着急，可以穿我的。”

他嘴角荡着笑，又补充了一句，“不怕被穆离迟发现的话。”

听出他话里的打趣，以南不再理他。

不过有一点，是她没想到的，他这里竟没有一件女人的衣服，这是不是变相说明，她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不论是样貌还是身材，都生得极好。浑身散发着刚毅颓唐的男人味，总有一股莫名的魔力，蛊惑着人心，让人甘愿为之沉沦。

这一打量的目光，被秦恒渊逮了个正着。

他轻扯了扯领口，噙着笑问她，“好看吗？”

“好……看……”

这一刻，她竟像中了蛊一般，顺着他的话，将答案溢了出来。

磁性的闷笑声从秦恒渊胸膛溢出，他抬手又解了几颗扣子，“熟悉吗？”

在汉韵阁，她和他第一次见面时，说得就是这句话。

反应过来的以南愤愤瞪了他一眼。她不明白，他为何要提起过往。

她不愿回想在汉韵阁所发生的一切，它是不堪，是耻辱，更是对沐彦的背叛。

很快，手下将衣服拿了进来，以南拿起直接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