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白芨!啊啊啊白芨!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此时的安臻再没有此前的优雅,她的腰腹部位已经被烤的露出内脏,清晰的感受这份痛楚让她近乎失去理智,双目突出,脸上崩起青筋,模样十分的骇人,语言也开始变得混乱。
“你为什么要帮着人类!”
“我狩猎关你屁事!”
“你以为你是什么英雄好人吗?”
“啊啊啊啊啊白芨!白芨!”
“白芨——你该死!你为什么没有死?骷栀为什么没杀了你?!”
“原来她叫骷栀。”白芨歪了歪头,冷笑一声,语气肯定,“你们是一伙的。”
——还有那个待宰的羔羊。
另一边,被念起的羙羙瞳孔一缩,差点从房子上掉下去。
“怎么了?”
“没事,刚刚突然一阵恶寒,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一样。”羙羙无所谓的笑了笑,“不过无所谓啦,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的事更重要。”
映入两人眼帘的,是皇甫焰的别墅。
“除了那两个家伙外,还有个实验体。”羙羙来之前和安臻通过信,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我们……”
“先别过去。”骷栀抬手拦住他,“再往前,会被白芨发现。”
“你打不过她?”
“少挑事。”骷栀语气一冷,“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要等她更有战意的时候再……
“怎么了?”被看着的羙羙眯着眼笑笑。
骷栀:“……也许可以。”,下一秒,骷栀迅速出手,将羙羙一把推下了房顶,重重摔到了地上。
“喂!很疼的!”羙羙翻身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而且你不是说不能……”
“她察觉到你了。”
白芨,看过来了。
“……是虫子。”另一边的白芨皱着眉头,所看的方向正是羙羙所在的地方,“那这边就到此为止……嗯?”
还不等白芨送走安臻,就见一旁地上已经被削去脑袋的龙傲天竟然站了起来。
伤口处因为还有未消的黑焰,所以他的脑袋装不上了,也就没管,晃晃悠悠的再次朝白芨这走来,喜感又惊悚。
“……搞什么,你把命给他了?”普通的人类可不会死而复生,更何况还是没有脑袋的移动。
“哈哈,是神迹!是神迹!”还剩半条命的安臻也注意到了龙傲天的情况,痛苦的表情中又待了点难言的激动。
“他做到了!那位大人说的是真的!”
“这是神……啊啊啊啊啊啊!”
腹部的黑焰瞬间燃烧的更旺,整个下半身被完全烧掉,失去链接的双腿从举起的巨手上掉下,砸在了地上发出的声音让龙傲天明显变得焦躁。
没有头没有嘴,他无法开口,只能快速朝着这边移动,下一秒就被白芨再次削去所有的肢体。
“都忘了你们是邪教的了。”白芨表情不耐,见龙傲天在地上挣扎着无法移动,这才又看回了安臻。
“少跟我说什么神迹。”烦死了。
真的好烦,为什么突然间这么烦躁。
白芨呼出口浊气,打算直接结束两人的命,她可没忘那边又混进来了个美羊羊。
再不留手,黑焰巨手四周向外燎火,反向一包,将安臻整个上半身完全裹住,连尖叫声都没有变被吞灭的灰都不剩。
自此,世间再没有安臻。
“等等!”见白芨马上就要对龙傲天出手,一旁一直在解救其他住户的皇甫焰赶忙阻止。
“那个能……请留给我们。”皇甫焰几步过来,想把龙傲天铐住,可对方四肢都没了,一时间竟不知从哪下手。
这种事白芨倒是无所谓,从半空跳下,还给皇甫焰让了路。
只是一直在地上挣扎的龙傲天似有所感,又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脑袋二话不说当即咬舌自尽,身体也立刻随之不动,给皇甫焰都干懵了。
皇甫焰:“……”
白芨:“……嗯,他应该还能复活,如果他还有命的话。”虽说安臻把命给了他,但具体还剩几命她们谁也不知道。
两人站着等了几秒,天无绝人之路,龙傲天的身体几乎微不可查的一动,马上就被眼尖的白芨发现。
在他又一次自尽前,白芨直接给他点了穴,让他没办法再动。
“现在行了。”
皇甫焰点了点头,白芨则消除了男人身上的黑焰,没一会的功夫他就变回了“普通”的人类,头和四肢都长了回来。
有了四肢,皇甫焰很干脆的给对方套上镣铐,打算一会等刘兴嘉他们赶来时交给对方。
“你放心,一会我跟他们好好说说,肯定会给你好处。”不管是那个天若若还是这对诡异夫妻,都是白芨的功劳,皇甫焰已经想好怎么给她要赏了。
“多给我几天假期就好,先这样。”
白芨挥了挥手,将一屋子的烂摊子交给皇甫焰,她则迅速的离开房子,朝刚刚察觉到羙羙气息的地方赶去。
嗯?还有一个。
离得近了,羙羙和隐藏自己气息的骷栀皆陷入眼帘。
脚下的步子极限一顿,白芨还没转身,那边的骷栀已经发现了她,“你别跑。”
“我怕你们把人质带回。”白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朝两人走了过来。
脑子里的系统吓得直叫,被白芨呵斥了一句,才安静下来。
“没事,应该是死不了。”白芨干巴巴的安慰了它一句。
不知道系统听没听进去,反正它是彻底不说话了,数码手臂抱住自己,做自闭状。
平日里感觉那么吊的宿主都用上应该了,它还能怎么办?随缘吧,不过是一份工作罢了。
“白芨,几天不见。”骷栀没有说破白芨找的借口,倒是羙羙,此时已经躲在了骷栀背后,贱兮兮的对白芨挥了挥手。
白芨:等着家伙哪天落单,她一定要宰了他。
“白芨,几日不见,你好。”见白芨没有回应自己反而一直在看羙羙,骷栀微微移动,挡住了羙羙,再次跟白芨开口问候。
“……少来,我们又不是什么好朋友。”白芨翻了个白眼,在她看来此时的骷栀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以往自己做来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变成了别人对自己做,怎么看都觉得十分不爽。
“你是来打架的吧。”
“对。”骷栀点头,目光无悲无喜,“白芨,我是来杀你的。”
在骷栀第一次对白芨下手时,又或者是更早些的时候,她们便已不再是彼此唯一的同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