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发生了巨大的意外,参战选手的右臂遭受了残忍的切断,腹部被强力的水流击穿,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敌对的一位参战选手也因为遭受重创而昏死在了决斗场上,眼翻白眼,衣衫破碎不堪。
「那家伙是疯了吗!?居然敢伤害夜鸦小妹!艾琳达!我命令你用魔法把那家伙轰飞!快点啊!」
伊娜是喜欢又可爱又贪吃的夜鸦的,现在看见有人敢做出切断其手臂的残忍行为,伊娜此刻燃烧的怒火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了。
要是换做过去,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摧残了,她将毁掉破坏者整个人生,这便是对方的需要支付代价。
「···大人,『那家伙』在呢···我不能出面阻止这场决斗。」
「谁在啊!?」
「时王。」
短短两个字便让伊娜倒吸一口凉气不再言语。
······
这场变故,让坐在台上的管家安与女仆艾尼斯菲亚全都暴怒而起。
管家安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把铁剑,随即跳向了决斗场。
只见管家安眨眼睛就出现到了昏迷不醒的夏尔身边,抱起夏尔的身体检查他的情况。
既没有呼吸,身体上也没有任何的伤,昏迷的很莫名其妙。
管家安先轻轻将夏尔放在地上。
只见管家安站起身体,面前气势汹汹袭击过来的水漩涡宛如张开血盆大口的巨蛇,意图一口吞下整个世界一般。
然而,深入骨髓的利落与不择手段再度上演。
管家安只是轻轻一挥手中毫无特点的铁剑,凶猛的攻势瞬间烟消云散。
「什么!?」
看见自己的魔法被化解后,洛瑟震惊的瞪着眼睛。而他刚才凝聚视线,一道苍老的满头华发的人影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残影若隐若现。
「死吧···」
「!」
管家安的剑即将砍中洛瑟,二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米。
对此,洛瑟的大脑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因为根本来不及。
管家安面无表情,目标是对方的脖子,预计一击必杀。
失传的剑术再度重现于世。
这一次,同样也是为了无比珍贵的亲情。
「『时之影』···」
嘀嗒···
一柄满是战痕的巨剑由零碎的星点聚合,凭空出现的巨剑阻挡了管家安的攻击。
「『尘之轮』···」
下一瞬,一个挡住了洛瑟阳光的庞大身躯将他推到在地,以身筑强挡在了他的面前。
「抱歉阁下,即使是您,也不能为未来增添任何一个变量···」
嘀嗒···
洛瑟重新沐浴到了灿烂的阳光,意图夺取他性命的人以及救下他性命的人都不见了。
场上,倒在不远处的卡罗娜,身旁的夜鸦,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只不过夏尔还依旧昏迷在那边,没有苏醒的征兆。
现在他的心脏已经跳动的亦如地震了一样,不管是身体何处,全都被惊悚威慑,冰冷的感觉从心里向外扩散。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发现全是因为紧张而流的冷汗。
他也发觉自己的手一直在抖,双腿似乎没什么气力支持他站起来。
他也无法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过程简直太快了,整个过程用掉的时间不超过三秒。
耳朵里,只是回荡着「嘀嗒~嘀嗒」的声响。
****
「···时王?」
伊娜以满头问号的表情质疑着艾琳达时王究竟在何方。
「···您听到了『嘀嗒嘀嗒』的声音了吗?」
「没啊。」
「好了,他已离开了。」
只是移开视线几秒钟,再度注目过去时,场上就只剩下了昏迷不醒的夏尔与神魂恍惚的洛瑟。后者很快就重新站了起来。
洛瑟缓缓拿起自己的魔杖,迈出前脚时似乎犹豫了片刻,但随即又咬着牙齿气势汹汹的朝夏尔走去。
「夜鸦小妹和那个坏人脸女孩呢?」
伊娜也认为卡罗娜有一张坏人脸。
「应该被时王转移了吧。那位天剑鬼也一样。」
「事态明明都演变成这样了为什么决斗还在继续?裁判不终止吗!!?···既然那群人这样,那现在艾琳达可以把那家伙揍飞了吧!」
艾琳达看着一心为夏尔着想的一脸担忧的伊娜,她的手掌心已经撕裂开了血流口,略显发紫的血液从中流淌而出——这种液体是发动血魔法所要用到的触媒。
她也想按照伊娜说的去做,夏尔对她来说不重要,但伊娜对她来说亦如「真祖」一般伟大。
如今的「真祖」已不能够向曾经那样支持保护他们的城墙,但成长了的他们自己已经能够保护好自己了。
年老「真祖」,现在轮到这些「血嗣」去保护她了。
「···暴鸣·血魔法——『伊桑之枪』。」
艾琳达张开手指瞄准洛瑟,脚下生成了殷红色的元素环,手心流淌出血液开始汇聚,形成了一个血之尖枪。
她决心如此。
伊娜的眼神除了担忧夏尔外,还有一分只有艾琳达才能看见的情绪。
——希望。
就像千年前,艾琳达的前世被伊娜救下的那一刻,那个长着巨大华丽黑色翅膀的背影,让艾琳达终于看见了被人类称为「希望」的神奇宝物。
「大人,接下来我们或许会暴露身份,还请您做好可能面对皇族追杀的准备。不过,希望您能相信我···」
不必说了。艾琳达言尽,将血之长枪发射了出去。
咻!
「!?」
洛瑟顷刻傻眼了。
这傻鬼?这是什么魔法!?为什么会冲他而来??
如果能反应过来,无吟唱高阶防御魔法或许能缓解攻击的威力并争取逃脱的短暂时间。
可想象总是美好的。
现实确实残酷无情的。
洛瑟的眉梢即将被血之长枪贯穿的那一刻,他突然发觉自己站在了自己原先的位置。
往前看,一道穿着灰色礼服的金发男人站在洛瑟刚才的位置,血之长枪贯穿了他的右肩膀,身形踉跄的后腿数步,最后「扑哧」一声单膝跪倒在地,地面上留下了惨淡的血迹,还在一点一点的向外扩散面积。
「咳咳咳···噗唔···不愧是上位血魔法···可是,血鬼的事情要先放一放了···要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啊···」
男人说完,手指点在血之长枪上,一秒后血之长枪便融化成了血液染红了男人整个的肩膀。
他单手按着自己破了一个洞的肩膀,温柔的命令洛瑟暂时退下。
因为在他们眼前,一直处于昏迷的达利乌斯·夏尔被一个黯然无光的诡异影子从后背推了起来重新站直身体。
男人眯起眼睛看去,随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惨笑。
「『魔女之力』啊···唉,好吧,看来今天我要栽在这里了呢···」
男人吟唱起了治愈魔法暂时止住了肩膀处的出血与疼痛。
他向裁判已经一些艾兰加纳魔法学院的老师喊话,让他们立刻疏散这里的学生将他们带离这片区域。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被魔女『寄生』了吧?与魔女签订契约要失去多大代价夏莉怎么没和他说过啊···」
「唉···如果这次我能活下去,以后如果再遇到伯克德和夏莉时,我一定要鼓起胆子向他们好好抱怨一番···还是想办法先活下去吧···」
男人再次命令洛瑟退下,然而洛瑟却站了上来。
「难怪他能打败超位级魔法师,原来是一头狗借用了其主人的力量···魔女的使徒必须死···」
只有男人清楚洛瑟为什么这么憎恨和仇视与魔女有关系的人,洛瑟最大的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你现在的实力还没有成长起来啦,不必要着急···唉,行吧,你是不会退缩我是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