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阙宗的九大阵法确有独到之处！”姚清有些感叹道。他没有想到单是阵法自主运转就能抵挡住那血色人影。

“此地有我突破的机缘，子夫自然能着人提前布置阵法，以助我！”林轻语似能看出他心中疑惑，出声道。

“你的机缘？”姚清看了看光秃秃一片的山谷，有些奇怪，“那会是什么？”

林轻语蹙了蹙眉，摇摇头：“暂且不知！”

说完她又把视线放到姚清身上，神色有些复杂：“你想起来多少事了？”

“你果然知道！”姚清笑了笑，“不论多少事，终究只是过去，只是一种经历，也只是一种记忆，那些并不能影响眼下我独立意志的存在。”

林轻语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姚清又好奇问道，他自然忘不了两人在无量岛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个坐在暖阳里的少女。

“自然，我们可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面的！”林轻语笑了笑，竟然生出一种姚清从未见过的俏皮感。

姚清干咳一声，倒也没细问，有些事对于林轻语来讲是过去，对他来讲，某种程度上还属于从未发生的未来。

“阵法应该可以坚持一天，如果一天内我没能突破，我们可就难了！”林轻语看了看外界滔天的血浪，出声道。

“有点奇怪，他为什么追着你不放？”

“表面上是因为我，实则是因为我跟你有关系，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你，不过他并不知道你就是你。”林轻语说得有些绕口。

姚清却懂她的意思，又想起无生真人和大衍神宗老宗主两人，不由有些黯然。

两人均没再说话，林轻语闭上眼开始修行。

姚清端坐了一会，化开指尖的黑白二色，也开始了修行，这才是他的根基所在，只有完成心中所想，才不负那么多人的牺牲。

也不知过去多久，林轻语睁开双眼，似有些苦恼，又似有些疑惑，想了想刚欲与姚清说些什么，却猛然发现对方身侧那两道黑白二色，不由一呆，神情有些复杂起来。

“原来，我的机缘还是在你身上！”林轻语喃喃自语，伸出纤手，就见一缕黑白二色落到她手心，消失不见，体内道法顿如受到了某种刺激，不断翻涌滚动，变化无方，渐渐地，便生出一种新的气息。

林轻语不敢大意，忙专心运转道法。

第二日，姚清收起道法，先是看了看阵法，发现还能坚持后才稍稍舒口气，刚欲打算唤醒林轻语，不由愣了愣，他发现不过短短一日，林轻语身上的气质就已经大为改观，愈发缥缈，愈发出尘。

“果然就这么简单突破了吗？”姚清有些复杂，感觉这贼老天肯定是在歧视自己，别人为何就这么简单，偏偏自己如此折腾。

“春暖花开！”就在姚清胡思乱想时，林轻语已经达到圆满之境，睁开双眼，轻声道。

就见哗得一声，空荡荡的山谷顿时铺满了一层花海，就连气候也变得跟春日一般无二。

我...这是什么？姚清目瞪口呆，随手摘了一朵花，竟然还是真得，虚空造物？言出法随？

“这便是我的境界！”林轻语淡淡道，言语中还是流露出一丝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