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兄长就心疼我,到现在还是兄长对我最好。但是我也想学着保护别人。”
“我陪着你。”
顾行简把自己该问的想问的都已经问完,似乎也不像那样紧张了,直接仰头一倒,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放在身侧。
顾昭惜枕在顾行简的手臂上,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兄长,发现兄长这时候正闭着眼睛休息,也就有样学样的靠着顾行简,也跟着闭目养神。
但这兄妹二人之间的问答并没有结束。
“从什么时候开始定的谢听白?”
这倒是给顾昭惜问住了,稍微停了一会儿才缓缓回答,“应该是比父皇要办的那场相亲要更早一些,毕竟听白纯粹,又实在漂亮。”
不知为何,顾行简似乎猜到了自己家妹妹的这个看人标准——典型的看脸。
“沈谨言回京之前还是之后?”
顾昭惜一听这话就知道兄长到现在还是没能放下,当时沈谨言带着所谓的心爱之人在酒楼里公开羞辱自己的那件事。
此时不由得笑了一声,“沈小将军离京多年,我与他的婚事又是母后随口定下来的,不过是觉得合适。当时若不是你和他在酒楼里起了争执,恐怕在大街上擦肩而过,我都认不出来他是谁。”
顾行简这才舒服了点儿,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我看这里就不错,要不别回去了,我回去坐上两年,把浅浅和姓沈的带出来,把位置扔给老三,再来找你。”
“顾恒又做错了什么,明日我们便启程吧。我担心回去晚了,会错过很多有意思的事儿。”
顾行简知道这个时候劝不了妹妹,也就没有强求,“陪我躺一会儿,下次能这么悠闲不知道要有多难。”
“只要你不再傻瓜一样觉得亏欠了谁就要拿命去抵,想什么时候看,我都陪着你。”
“对谢听白那个傻小子好点儿,自己也别吃亏。”
“知道了。”
船夫在那里慢悠悠的划着,顾昭惜靠着顾行简,睡了顾行简中剑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安稳觉,再醒过来的时候,天上已经星子遍布。
顾行简给她紧了紧领口,“着凉。回去喝一碗姜汤再睡。”
顾昭惜昏昏沉沉的点了点头,二人回到落脚处之后,还没等顾行简多叮嘱什么,就看见自家妹妹迷迷糊糊的就要往谢听白的房里钻。
一把扯住后衣领,顾行简将人拎了回来,“睡蒙了?你房间在这边。”
顾昭惜许久都没有睡这样好了,再加上自家兄长在一旁,安全感简直是直线上升,脑子意外的短路了一下,摆了摆手,“一样的。”
这下子可轮到顾行简愣住了,什么一样的?“我虽然同意了你们二人的事情,但有些事儿还是要说媒下聘,成亲以后才能做,别被谢听白那张脸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顾行简这时候才切实的感觉到危机感,谢听白那小子生得漂亮是毋庸置疑的……
顾昭惜都记不得自己神经紧绷多久了,在确定了周边处于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她也开始懒得思考,“肯为我花心思就好,退一万步来说,那些没用的礼教就一点儿错都没有?”
然后一头扎进谢听白的房里。
顾行简恨铁不成钢的扭头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