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简看到自家妹妹找过来并不觉得惊讶,但是没想到谢听白也跟了过来。
“二哥。”谢听白把阿姐扶下马,像以往那样打了招呼。
顾行简一把握住他的肩,“谢听白,我来南疆之前听到的传言说你通敌。”
“绝对没有。五皇子手下的人陷害我,楚远洲也跟他们有勾结,为的就是把我的名声弄坏,牵累阿姐。”谢听白想都不想就开口为自己解释,“从二哥教我兵法的那一天开始,我不敢说得到二哥全部真传,但不会拿澧朝百姓的性命做筹码。”
顾行简这才笑开,“你最听话。”把话说到这儿的时候还不忘记转头看了一眼自家妹妹,明明应该在京中好好的养身子,这还赶过来,“去小高大夫那里坐一坐,也去看看镇河。”
顾昭惜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占理的,但这时候也不敢多顶嘴,而且几天之前刚服用了同命蛊,找高远去看看也正常。
她刚想转头离开,突然想起之前对谢听白的叮嘱,谢听白似乎和她想到了一起,对着阿姐点了点头,示意她自己这里没关系,顾昭惜这才离开。
“这是有话要对我说?”顾行简很显然已经注意到了二人之间的神色交流。
谢听白点头,“恩。”
“过来吧。”顾行简倒也没说什么,在脑海中仔细想了又想,实在是不知道谢听白有什么事情要单独和自己说。
二人走到了一个僻静之所,确定周边没有什么人跟着听。
“说吧。”顾行简面上不显,但是心里却还是忐忑的。别的话倒是无所谓,自己就是担心是不是妹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说到底当年行刺那件事情也是自己亏欠她的。
谢听白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手掌都有些发麻。当初楚远洲逼迫自己在酒楼里向阿姐表达心意的时候,包括他拿到先皇后给沈家的定亲信物时都没有这么紧张。
因为他当时从来都不敢有进一步的痴心妄想,哪怕得到了自家阿姐的明确暗示,也不敢往深层次去想,但是这时候却不一样。
还没等想好措辞,谢听白扑通一声跪在了顾行简面前,“二哥。”
顾行简眉头一跳,这是怎么个章程?
“二哥,我心悦阿姐多年。我想和阿姐在一起,请二哥准许。”
谢听白也没有了解过到底是怎么个章程,现在也没有媒婆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提亲,父亲去世的早,他的生辰八字什么的也不太清楚,干脆特别扎实的给顾行简磕了一个。
“……”顾行简现在是处于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站在原地消化了很久,才听懂谢听白说的是什么,“你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岁岁撺掇你来的?”
虽然在自己眼里妹妹不仅是天姿国色,而且世间难有,尤其是经过沈家退婚以后,更是觉得整个澧朝没有人能够配得上她。
顾行简其实都已经做好了妹妹这辈子不嫁,他养着一辈子的准备了,他也是男人,自然是知道天下的男人差不多都一个样子。
但是……顾行简这时候一脸复杂的看着傻憨憨的跪在自己面前的谢听白,他总有一种这傻小子被妹妹骗了的感觉。
“在很久之前,我就心悦阿姐了。不是阿姐撺掇我的,是我追求的阿姐。”谢听白完全没听出来二哥话里的意思,下意识开口就要为阿姐辩驳。
顾行简突然福至心灵的想起了当年父皇安排长公主府举办的那场相亲宴,他在蹭自家妹妹早饭吃的时候还随口说了一句要给谢听白找几个伺候的人。
当时那个傻小子下意识开口就要反驳,但却不知道应该反驳什么,估计那时候就已经对自己妹妹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不过心里还不是很清楚。